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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那些年 我和老师的故事

    时间:2017-03-30 13:19:07  来源:贵阳网  作者:

      本报记者 王雨 实习生 陈玲 整理

      教师是太阳底下最崇高的职业,教师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我们每一个人从懵懂无知的孩童成长为明理知耻的成年人,老师在这一过程中扮演了极其重要的角色。

      一个人遇到好老师是人生的幸运,一个学校拥有好老师是学校的光荣,一个民族源源不断涌现出一批又一批好老师则是民族的希望。

      饮其流者怀其源,学其成时念吾师。你还记得自己的老师吗?哪位老师给你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本报特别挑选了四位分别出生于60、70、80、90年代的读者,请他们讲述自己和老师的故事。从他们的故事中可以看到,即使在不同时代的烙印下,老师们的身影依旧崇高而伟大,既有师长的严苛,也有母亲的温暖包容,老师总在我们每一个人心里最温暖的地方。

        谢谢您,李幼琴老师

      “60后”王正庆是一名资深媒体人,高中时期正好遇上“文化大革命”,学校基本停课,毕业于武汉大学的李幼琴老师深知学习对于青年人的重要性,在她的监督下,王正庆养成了学习的好习惯,他想对李老师说:

      每逢教师节,无论在云南西双版纳火热的军营、还是遵义单位忙碌中,三十多年来,我已经参加了数以百计的培训听课,遇见了无数的老师,但让我记忆犹新的还是两年制的高中(一班)班主任李幼琴老师,她那文静而又富有一股“杀气”的性格,成了我心灵深处的偶像,伴随着我度过美好的黄金时段。

      李老师1970年毕业于武汉大学经济系,分配在遵义县龙坪中学任教,1980年10月调驻湖南岳阳市中化职业学院任教,已退休19年。

      高中制两年,在“文化大革命”十年浩劫后期思潮影响下,学校管理显得无约束力,身材较为单薄的李老师也只好积极主动地带我们全班54名同学,激情满怀地融入参加校园“五七”基地劳动、外出修水库,赴茶山、田野支农,白天主动劳作、晚上慰问演出。

      两年间,我们至少有三分之一的时间没上文化课,各地倡导“开门办学”,平时学期各科原则上不进行文化考试,甚至少做作业也无人追究。李老师既是班主任又是语文老师,凡是她上课,课堂纪律严密、秩序井然,教室内几乎听不到与翻书、写钢笔字以外的声音;上晚自习,学生自愿参加,李老师安排我给全班选读课外书籍等。

      记得有一次“五一”节,教学楼二楼楼梯间转角处的墙报需要画刊头,她让从没学过美术课的我来独立完成这个艰巨而光荣的任务。为了“显示”自己,我主动放弃与同学们去当时的国营大企业看露天电影和同学间“谈心”的机会,四处“取经”,采取打格子、等倍放大画法总算完成了任务,这也是我从事美术业获得的第一次“精品”。

      为了多学文化,我多次大胆地进入办公室请教,并做到十天半月自选作文题和电影观后感请她批改,她每次打出80分上下来鼓励我坚持写,当时还引起少数同学的讥笑,但铸就了我养成写日记的良好习惯至今。我家境贫寒,她了解后帮我申请了每月2元的助学金,可解决我每天一角(两个正餐各5分)每月两元的菜票钱;有时,李老师也给我提供为学校食常去近1公里外担一挑水,获取一张早上洗脸用热水票,以及去2公里外挑一挑近百斤石灰索取一张正餐饭票的机会。

      仅两年时间,李老师的言行对我影响很大。30多年来,我在生活、工作中遇到困难时,就用她那科学和教学方式、严格的作风要求来进行思考、判断,做出正确的决策。

      1995年8月和2009年10月,部分同班同学两次聚会时,李老师应邀来到播州区(原遵义县城)和遵义市区。作为学生的我,在她面前,还有那种莫明其妙的“畏惧感”。说实在的,看上去她已老了许多许多,但交流时思维依然敏捷。她就是我一生中难读懂的一本好书、让我终身受益,如果条件许可,还想请她给我们再上一堂课。

      李幼琴老师前排左四,王正庆后排左一。

      30年前的唐智源老师。

        我欠唐智源老师五元钱

      身为“70后”的秦天说,教育的作用,在于一个灵魂去影响另一个灵魂。作为一个农民之子,他很庆幸在他的人生之中总能遇到能正面影响他的好老师,比如来自湖南的唐智源老师。

      30年前,像余庆松烟镇那种地方,是很少有外地人去的。我念初一第一学期期末,来自湖南的唐智源老师接手我们班语文课。

      其时唐老师刚刚大学毕业,余庆县教育局去湖南招聘老师,他才来到我们这个大山学校的。

      由于年纪相差不大,离开教室后,他跟我们就像兄弟一样无隔阂。我们这些离家住校的乡下孩子,每天在食堂买上五分钱的白菜汤,再往里面加一勺妈妈炒的油辣椒,一碗饭拌得通红,从食堂回到寝室,十几口就狼吞虎咽完了。唐老师看见后,经常在发工资后买点肉来,在自己的寝室煮一大锅,让一堆住校的孩子去他那里改善伙食。

      而每当快到周末的时候,同学们就会提前邀请唐老师去家里过周末。唐老师是二班班主任,只是我们四班的语文老师,所以他基本都只去二班学生家做客,我在心里羡慕二班同学几年。

      唐老师喜欢穿一条裤脚大得离谱的喇叭裤,还有一件带皮的马夹,加上他湖南口音,所到之处,就成了大家热议的话题,而带他去家里的同学也显得格外有“面子”。

      那些年武侠电影和小说盛行,热血的我们做梦都想做武林高手,我和一帮男生喜欢在教室后面的木门上练习“飞刀绝技”,以至于到初三的时候,后门都被杀穿了。快毕业的时候,我被班主任抓到现行,因为破坏公物罚款五元。

      五元钱相当于我五个星期的伙食费,要是父亲知道真相肯定会打断我的手,走投无路之下,我想起了唐老师,同学们经常几毛一块去找他借钱,他就像一个救苦救难的观世音。尽管唐老师面有难色,但最终借了五元钱给我。多年以后与唐老师重逢,他说那应该是他借给学生的最大一笔钱。

      由于同学们都喜欢唐老师,非常喜欢语文课,我们两个班的语文成绩都很突出,当年我们班中考语文成绩是全县平均分第一名。

      我们初中毕业后,唐老师离开松烟中学,从我的视线消失了,写信也查无此人。

      大学毕业参加工作后,有一段时间,我身上有十多张数额不等的借条。只要是有困难的学生开口,我总是很难拒绝,我会想起我向唐老师借钱的那种处境。

      我越来越想念唐老师,并试图去找他,去县教育局也没有查出所以然。

      我记得有次唐老师说过他是湖南九嶷山学院毕业的。2003年,我找机会去湖南永州出差,想试试找唐老师,但失望而归。

      2005年至2008年我到湖南电视台工作期间委托几位当地人帮我打听,依然没有他的消息。

      2010年5月,因为结对帮助余庆中学的几位贫困生,我和几位大学诗友以母校诗社名称,设立民间的玫瑰助学基金,当时的举动,跟自己当初受唐老师“授人玫瑰”恩泽多少有关。

      2015年7月的一天,我和一位初中二班校友聊天,无意中得知他们和唐老师联系上了。我一阵欣喜,赶紧要了唐老师的电话,电话中得知,我们毕业后,唐老师就到了广东湛江市一所中学任教,1994年后调茂名市电白县一中任教,现在已经是学校副校长了。

      2015年8月18日,唐老师带夫人回松烟中学看望故友,特意路过贵阳,我们失联28年后终于见面了,没有抱头痛哭,也没有促膝长谈,几杯茅台酒,一首《感恩的心》,我给他汇报了“玫瑰基金”的情况。

      历经近30年风雨,他从一个毛头小伙变成桃李满天下的半百智者,我从一个无知蒙童变成媒体从业人,我们似乎觉得一切都是自然而然。最重要的是,我没有还唐老师5元钱,但我向他许诺,我会努力发动更多人,把“玫瑰助学基金”一直办下去,让他的余香感染更多的人,也让更多人感受师德的恩泽!

      夏天芬老师后排右一,陈美荣第二排右二。

        夏天芬老师,长大后我就成了您

      “80后”陈美荣在黔西南州普安县兴中镇兴中小学任教,她于2013年6月获得了“全国师德楷模”荣誉称号。说起自己取得的成绩,陈美荣认为还得感谢她人生路上众多的老师,特别是小学老师夏天芬。

      人生成长的每一个阶段,老师对我的影响是比较深远的,从小学到大学,都有着不同的老师对我产生过重要影响,许多老师不但教给我有字之书——知识,而且交给了我无字之书——做人的道理。

      让我记忆深刻的老师之一,就是我小学的班主任也是语文老师夏天芬,她对我母亲般的关爱与呵护,在童年的记忆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记忆。

      我读小学的时候,课外书比较少,学校也没有图书室,但是夏老师家里有许多的藏书,她女儿和我们年纪差不多,她给女儿买了许多课外书,她也经常把这些书拿到学校来,借给我们看。记得她为了让我们能抓紧时间看书,约定好借书时间超过5天的,就要交“租金”。同学们为了不交租金,拼命地抓紧时间看,怕忘了书里的精彩内容,常常晚上熬夜做读书笔记。现在想起来,真是印证了那句“书非借不能读也”的老话。

      在我的记忆中,夏老师一周要带全班同学到大自然中“疯”两三次。春天有野芹菜的时候,她会把我们分成几个小组,每组发一个塑料袋,带着我们到田野里挖野芹菜。

      挖回来的野芹菜,她带领我们洗干净并加工成酸菜,中午吃饭时,她会给全班同学拌上一盆爽口的芹菜酸来加餐。看着同学们吃得美滋滋的,她总会露出洁白的牙齿,眉毛也笑弯了。

      到蘑菇成熟的时候,她就带着同学们去森林里捡蘑菇,回到学校,很快就能给同学们的午餐加个菜——嫩辣椒炒蘑菇。每当山坡上的野果成熟的时候,她又会带着我们提着小桶到山上摘野果,同学们在山坡上快活的跑来跑去,充满了欢快的笑声,天性得到了最大的释放。

      我家距离学校比较远,冬天天还不亮,就要打着手电筒去上学。

      我回家有一段路和夏老师同路,她经常会用她的自行车载我一段。有一次她对我说:“你家那么远,要不买辆自行车吧。”我告诉她家里没有自行车也不会骑,父亲不放心给我买。她说:“中午放学休息的时候,你用我的自行车学吧,我教你。”

      就这样,夏老师中午就抽时间教我骑自行车,经常是我在前面骑,她在后面扶着车,有时汗水把她的头发都弄湿了。在夏老师的帮助与鼓励下,我成了学校里第一个骑自行车上学的学生,学会骑自行车以后,我上学几乎没有迟到过。

      这就是我小学的语文加班主任老师,一个像妈妈一样细心的老师,一个像小孩一样童心不灭的老师,一个给我鼓励与信心的老师。

        Ashlely老师,我会想念你

      吴丹丹是一名在天津科技大学就读的贵州籍学子,作为自信张扬、特立独行的“90后”,说起自己印象最深刻的老师,居然是那位让她又爱又“恨”的外教,她还给外教起了个绰号——“李莫愁”。对于“女魔头”老师,吴丹丹想说:

      今年是我在大学的最后一个年头,看到稚嫩的新生面孔,看到忙碌的老师,看到高中班群里班主任又换了一届学生,不知不觉生了许多感慨,我的老师们还好吗?脑海里播放电影一般打开了对老师的记忆册。

      扳着手指数了数,过去的十五年学习过程中,我竟然数不清我总共有多少个老师,更严重的是我竟想不起一些老师的音容笑貌。

      从小到大,我在班上都是极为平庸的学生。也许我记不得太多的老师,她们也不大记得我吧。黑发积霜织日月,粉笔无言写春秋。不管老师们记不记得我这个学生,还是想在教师节到来之际说一句:“老师辛苦了,教师节快乐!”

      写到此处,突然想起还有外教作业还没写。对啊,也应该对我的外教老师说一声“happy teachers’day”,尽管来自美国、英国的他们都没有教师节这个节日。

      因为我的专业是中外合办,第二学位是美国的管理学学位,所以刚进大学,我最害怕的课程就是外教课。在贵州学习英语的我,口语和听力是硬伤,总是落下别人一大截,每天的语言强化,全英文教学、全天候的外教课让我吃不消。外教和中国老师完全不同的任务要求很多时候让人抓狂,无数次抱怨自己为什么要选择这样的专业啊!

      一头金色短发的白人Ashlely老师,每次上课都要用深邃的目光看着我们,厉声喝道:“Please speak English,No Chinese. Do your homework by your own word! Don't copy!”(课上不能听见一句中文、作业中都要用自己的话,引用别人的必须加引号且不能超过两句,否则这学期就是零分!)

      如果非要用什么来形容Ashlely,我认为她是“李莫愁”,不会说中文的“李莫愁”,让人又爱又恨的“李莫愁”。但也正是因为Ashlely的严格,我才能有现在的进步。

      对于外教老师,我们都是直呼其名,并不喊她Ashlely teacher,因为Ashlely喜欢我们这样亲近的叫她。一次课后,我鼓起勇气用蹩脚英文与Ashlely交流,我粗陋地表达了我很苦恼怎么学习。Ashlely笑了笑,用她深邃的目光看着我,对我还有旁边的几位同学说:“Keep, practice,information,speak=success”,Ashlely告诉我们要坚持,并且用中文学习来比喻,告诉我们英文学习和汉语学习都是需要听、说、写,不懂就要学会查资料让自己懂,只要付出了就会有收获。

      我天天熬夜查资料,起得很早去晨读、看许多英文视频让自己熟悉那种语言环境,保证每天让自己都能跟上课程进度。我不止一次地想放弃,每当想要放弃的时候,就回想起Ashlely说的“Keep, practice,information,speak=success”,我问自己:“我都做到了吗?”

      最后,Ashlely的课我从烦恼学习到专业课第一,能够和Ashlely熟练的交流。当Ashlely在课上夸奖我的时候,在全班同学的关注下,我感觉到了满身的能量,心里默默地感谢着老师。

      大四了,Ashlely早就不上我们的课了,这次暑假她从家里回来还给我带了糖果,询问我课程怎么样,快要毕业了会不会想她?我记得当时我点了点头,对她说:“Of cour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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