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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朱恒鹏:在讨论长期护理保险时需关注如何将其社会化

    时间:2017-12-26 17:12:42  来源:  作者:

    和讯保险消息 2017年12月24日,由中国保险学会与中国社会科学院世界社保研究中心联合主办的“中国养老与健康保险50人论坛成立暨《中国养老金发展报告2017》发布式”在京召开,来自政府部门、高校、科研机构、学会组织和业界的200多名代表参加会议。

    中国社科院经济研究所副所长、公共政策研究中心主任朱恒鹏出席了本次论坛并发表演讲,他表示在政府和市场中间还应该有个东西叫社会,这块我们是要给予关注的。社会现在有非常大的需求,我们在讨论养老以及长期护理保险,我们恰恰要探讨和介绍国际经验中别人是怎么社会化的。

    朱恒鹏:在讨论长期护理保险时需关注如何将其社会化
    朱恒鹏:在讨论长期护理保险时需关注如何将其社会化

    以下为朱恒鹏发言实录:

    谢谢郑老师给我这么一个机会。我们团队最近两年做了长期护理保险的研究,也包括长期护理的供方。

    第一个讲的国际经验,我知道咱们国家不管是咱们学术界还是同行,都要做国际经验,甚至同行有个词叫对标,但是我至少研究医疗体制改革,看国际经验介绍,包括看世卫组织和世界银行国际经验介绍的时候,一个感觉是,讨论国际经验真的要谨慎。国际经验讨论的时候经常出现一种情况,他讲的国外制度和你理解的国外制度,以及你看文献看的国外制度和你介绍的不是一回事。

    中国发展路径和欧美差异非常大,历史差异也很大,1949年以后我们选择的体制差异也非常大,有些东西用同样的词,比如我们也叫公立医院,我一直在奇怪,咱们怎么形成的,国有企业国营企业我们叫国有,但是医院叫公立医院,实际我们不是公立医院是国有医院。中国叫公立医院和英国的公立医院根本不是一回事,因为这两年下了很大的功夫,一是看中国的经济史、货币史、财政史,也看国外的,发现我们过去很多对国际经验的理解存在很大的问题。

    咱们今天讨论的主题大家很清楚的知道,在政府和市场中间还应该有个东西叫社会。这块我们是要给予关注的。社会现在有非常大的需求,我们在讨论养老以及长期护理保险,我们恰恰要探讨和介绍国际经验中别人是怎么社会化的,因为很容易听到这些国际经验之后给我们的印象是,社会就是政府,社会化就是政府化,咱们现在叫社会医保,但客观的讲是社会医保吗?咱们应该叫政府医保,所以我想看国际经验必须要考虑清楚。

    第二咱们国家和德国、日本、法国有很大的差异,中国人很熟悉、外国人不明白,中国人一听叫体制内、体制外,咱们讨论的长期护理保险以及长期护理我们准备服务于哪个群体?当然大家说服务于全体老百姓(603883,股吧),但是其实我们最终的结果真的全体吗?我们养老保险,我们的医疗保险,已经是主要服务于体制内的人群,那么我们如何避免即将开办的长期护理保险还是如此?

    我看不到现在有个改革能够把体制内的需求给压住,并提高全民的分享感,但是我觉得这个格局是不能持续下去的。体制内现在是高保障、高待遇,体制外在交税、在交社保,我不相信他们会长期接受这个结果。中国历史上好多朝代最后出问题,就是体制内供养人群太庞大,导致体制外养不起,但是历史上还没有一种情况是体制内的人群退休了还是大家养,咱们现在是体制内的人退休了还得大家养,而且体制内的人退休了给的待遇比在职的工资还高,医疗保险发的还多,咱们现在又给他设立长期护理保险,我不是反对长期护理保险,我的意思是这些问题要研究。

    十九大报告提出的将来的社会治理叫共建、共治、共享的社会治理新格局。但是另一方面这是一个原则性的宣言如何做到共建、共治、共享,我们在介绍国际经验的时候,特别介绍德国经验、法国经验的时候,其实我们要考虑别又发展成政府办、政府管、机关事业单位垄断国企的职工,但是我们能有什么把握保证不会又是如此,国际上有哪些经验值得我们借鉴,我觉得这个值得考虑。

    我也没有一个清醒的答案,但是我给我们团队确定在今后几年的任务,第一老老实实的学历史,经济史、思想史、财政史、货币史,当然值得学的东西很多,但是能力有限,老老实实的看一些社会学的文献。第二把研究重点由具体的政策建议转向社会治理的研究,中国今天到了这个阶段了,有一个很简单的思路,我们恐怕在提政策建议的时候第一还是真正明确必放开政府管制,一定要培育社会治理机制。

    中国的老百姓现在不容忍差异化待遇,其实不是,80前,最少是70前,特别容忍体制内外的待遇差,他们要求保持体制内外的待遇差,但是他们希望自己进入体制。这就是我们现在80前一代、70前一代的想法,国有企业千万别取消铁饭碗,我还想进铁饭碗呢。

    当然90后没有这个想法,这个时候我们共享、均等化服务就来了,也许这一天会来的很快,因为今后的天下是90后的天下,历史的规律大多时候是老人说了算,但是中国90后这一代比较独特,至少我们的养老是由90后说了算的,因为咱们计划生育导致的,一个90后上面有八个老人,我们今天做的政策设计和建议其实是为我们自己做准备。

    所以我下一个建议就是,最好先敲定了长期护理走向社会化、市场化,就是服务再发展长期护理保险。另外,刚才大家提建议的时候,我们可能要考虑两个问题,第一大规模人口流动像中国这么大的,历史上其他国家没有,关键是我们短短30年,3亿人口的流动。第二就是我们农民工要回去还是要留下?回去是一种什么样的制度,留下是什么样的制度,这是要考虑的,在我们长期护理保险发展过程中这一点也要考虑。

    第二点考虑的是突破现在我们政府的行政层级和行政区划格局,作为人口众多的大国,我们的服务供给体系和筹资体系未必需要按照行政的架构,按照这样的行政架构就会发现,做小了保险吃太小,做大了就成大锅饭。

    我觉得有寿险、有年金、养老金,真的需要单设一个商业护理保险吗?长期照护险就不是所有发达国家都设置,我刚才毛算了一下哪怕3亿老人,其中失能老人机构照顾的又只有4%,这个人群有多大,商保还要来做?寿险、年金、养老金这些倒好,这是一个困惑,我的房子不能用于支付护理费吗?所以我不知道护理险商保到底多大空间,这块我不熟,我也不知道国际经验有多大。

    我就点评到这里,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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