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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川籍博士后回蓉攻坚“临床耐药机制”难题

    时间:2018-02-03 16:05:12  来源:  作者:

      耐药性,在临床治疗中如同“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难题。

      在四川大学生物治疗国家重点实验室,包锐课题组正在寻找这道难题的答案。

      在这个汇集了生物医学各领域专家的大平台中,每天都有数百名研究人员忙碌于实验台前。为了提高工作效率,包锐将办公间改成了课题组成员的学习室,自己挪到了会议室旁边的小隔间。他颇为喜欢这种可以紧紧依靠着,静心思考的感觉。

      3年多前,包锐在美国国立健康研究院、国立癌症研究所收到四川大学的聘书,第二天他就把新车卖了,收拾行囊,带着家人回国,没有任何犹豫。

      “父母在,不远游。”这是出生在都江堰的包锐回川的首要理由。与此同时,他在海外愈发深刻感受到国家发展势头,与其做一名“旁观者”,他更渴望自己能参与其中,在国内的舞台上实现自己的科研梦想。

      2016年,包锐入选我省“千人计划”专家队伍。他所在的实验室,一同归来的千人计划专家就多达30多人。未来,成都就是他们的主舞台,在这里,他们正在探索生物医学奥秘。

      在接受记者采访时,包锐说,未来5到10年,可能会有一两种靶向抗耐药性药物上市,与原有的抗肿瘤药配合使用,延长药效的时间。华西都市报-封面新闻记者刘秋凤摄影雷远东

      A面 成长

      叛逆青春 从沉迷游戏到立志读研

      大学时代的包锐,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好学生。他经历了从网游少年到高能学霸的蜕变。

      大学填报志愿时包锐填的是计算机专业,却被调剂到生物专业。刚开始,他没有领悟到生物学的魅力,对这个变故颇为愤愤不平。

      “计算机和数学多有意思,当时我心里惋惜啊,心思压根没在生物学专业课上。”回想起当时的情景,包锐大笑起来。入学初始,他想自学考计算机等级证书,毕业了从事计算机领域的工作。

      怀着倔强的心思,他把精力放在摆弄电脑和相关书籍上,并且一度沉迷于电脑游戏中。为了打游戏,他荒废了学业,他和那群小伙伴有的被严肃批评,有的连连挂科,最严重的还被要求退学。

      直到大二暑假,他在图书馆偶然翻到了著名生物学家Benjamin Lewin所著的《基因》中译本,彻底改变了他对生物学枯燥无味、死记硬背的偏见。“这本书让我对生物学有了全新的认识,原来生物也挺有趣。”包锐如获至宝。由于这本书不外借,翻阅的人也不少,为了每天能第一个拿到此书,他天天很早就到图书馆,带着本子摘抄。为了更好地领略书中描述的生物学的精彩,包锐决定考研,继续深造。

      包锐是一个能“及时转变”的人。一旦有了目标,决定好了方向,他便一步一个脚印朝着那个方向迈进。

      命运转折 师从多位生物学家得到锻炼

      包锐明白,要探索生物学的奥秘,他必须继续深造。否则,他只是一个对生物学一知半解的门外汉。

      2003年,他开始考研。第一年,笔试没过。第二年,笔试过了,在中国科学院的复试中被淘汰。

      “这次再考不上,家里人就不支持我再考了。学生物就业面窄,父亲催我回去找份工作。”当时摆在包锐眼前的选择并不多。如果不能马上找到接收自己的学校,就只有回家打工。

      命运的转折发生在2004年,中国科学院是中国顶尖的研究机构,与之失之交臂,包锐心有不甘。他明白,机会难能可贵。

      复试被淘汰后,他没有离开,而是抱着一丝留下来的希望不停地联系老师。接连碰壁后,他敲开了生物化学家戚正武先生的门。听不太明白戚先生带着宁波乡音的问话,他有些手足无措,紧张和尴尬成了他对当时场景唯一的记忆。但正是因为他的这份主动和坚持,赢得了先生的关注,有幸跟随戚先生进入同济大学继续学习。来之不易的机会让包锐倍感珍惜,研究生期间的努力更是让他陆续得到了结构生物学家陈宇星教授和周丛照教授的指导,经受了系统的科研锻炼。

      现在回想起来,包锐依然很感激老师们的教诲,深刻认识到导师对学生影响的重要。“如不是戚正武先生给予机会,我就不可能打开生物学的大门,可能现在就去小地方打工去了,或许做着一份和本科所学毫不相干的工作。”

      B面 报国

      实验室海归 一半以上是川人

      2009年,包锐到美国国立健康研究院、国立癌症研究所做博士后。这段时间,他结识了现在的妻子。

      结婚前,他问妻子:“留在美国不会是我的首选,你愿意跟着我回中国,回四川不?”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他心里的石头放了下来。

      对于国内的发展,包锐充满了信心。他说,中国发展举世瞩目,就算我们这一代人看不到中国发展到发达国家的水平,到下一代人,甚至下下一代人终能看到。而这个过程,总是需要科技人才去做铺垫的。

      当时,国内的两个专题片在海外留学人员中传播得很火。一个是《舌尖上的中国》,一个是《大国重器》。“舌尖是流着口水看完,重器是流着眼泪看完。”他说,特别是《大国重器》,能深刻感受到中国的舞台很大,机会很多。如果不回来,就会有一种“看别人表演”的遗憾。

      父母也是包锐回国的重要原因。父母在,不远游。这句话深深地刻在包锐的心里。父母在家乡更习惯,身为家中独子的他,有足够的理由回来。

      2014年,在收到四川大学聘书的第二天,包锐就卖了车退了房,收拾行囊回家!没有任何犹豫。

      在四川大学生物治疗国家重点实验室,与包锐同一批回来的千人计划专家超过30人。他们从世界各地回来,满腹学识,满腔报国之情。“这些人中有一半以上都是我们四川子弟。”包锐说,四川籍人才对家乡的感情深厚。而其他地区的人才来蓉,也体现了成都的发展和四川对人才的重视。

      抗耐药性药物 有望几年后上市

      无论癌细胞还是病原微生物,往往比人体普通细胞更聪明。长期服用一种治疗药物,前者的自我保护机制就会相应调整,产生耐药性。

      包锐的研究重点就是耐药性的分子机制。他以肿瘤细胞举例说,当药物刚刚进入癌细胞时,双方交战,癌细胞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兵败后,癌细胞的自我保护机制调整,重新布局防线,其中最重要的一种机制就是产生专门针对这种药物的蛋白质机器充当进攻士兵,守卫士兵等不同角色。“进攻士兵”可以把药物在细胞体内降解。“守卫士兵”把药物赶出细胞,让药物渐渐地失效。这就是人们常说的耐药性。

      “我的课题之一就是研究这些耐药相关蛋白质机器和药物相互作用的机制,力求找到抑制它们功能的办法。让其不要那么勤快地工作。”包锐形象地比喻说,这个策略还比较理想化,要真正用于临床应用还需要克服许多困难,在美国癌症研究所,目前正在研发设计能专一抑制这些“守卫”的药物。

      包锐认为,相对于能看得到希望的艾滋病的治愈,对癌症的攻克其实更加任重而道远。虽然可以不断开发出新的抗癌药物,但耐药性却更像一个“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顽疾,需要不断攻克。而就算抑制住了“守卫士兵”,还有其他兵种的士兵,需要逐一击破。

      目前,抗耐药性药物还没有上市,可能还在临床阶段。包锐估计,根据目前的科技发展速度,未来5到10年,可能会有一两种针对守卫的抗耐药性药物上市,与原有的癌症治疗药配合使用,延长药效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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