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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深圳,没有勇气再说爱(三)我思念“禽兽” 如潮如涌

    时间:2017-05-04 11:31:02  来源:天涯社区  作者:

    前篇:深圳,没有勇气再说爱(一)从离开的城市开始的爱情

    深圳,没有勇气再说爱(二)神秘女人的诱惑

    最近一段时间为了赶项目进度,很久都没有睡过午觉了。中午,我吃完饭睡了一会儿,一觉醒来觉得精神非常的好,我打开电脑,登上QQ,突然心血来潮,觉得之前的个性签名已经不适合我了。我想要换个积极点的,给自己一点正能量。于是,我很快的更换成了:心若向阳,无畏悲伤。果断上线。

    小艳第一个发来信息,老大,你今天怎么不隐身了?而且还改了个这么阳光的签名,挺不错的呢。

    秦浩也紧跟着发过来消息,哟,高兄,跟宝马妹酒店睡一晚心就立马向阳了,看来女人的作用有时候比救心丸还厉害啊。

    我没理会他的挖苦,发了个“滚”字过去。

    然后无聊的查看着微信的朋友圈,看到屏厂的罗总发了动态:身心疲惫,人生了无生趣。我翻着看着,一不小心点了个赞。结果秦浩马上就进来评论了。

    靠,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还有没有良心?明显人家心情不好,你还火上浇油,这么多年朋友了,一点都不厚道,我们看看热闹,幸灾乐祸一下不就行了吗?然后,我看到他也立马点了个赞。

    过了还没到五分钟的样子,罗总电话就打过来了。

    他好像无比的愤怒和无奈,在电话里吼着:“苍天没眼哪!我怎么会认识你们这样的俩个人哪?真是天大的悲哀!人生最大的失误啊!”

    我说罗总你消消气,不要急,到底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说出来让我们开心一下啊。

    他长叹了一口气,说道:“电话里也说不清,我们好久没聚过了吧?晚上我请你们吃饭,明香。就这样。”

    我说好,挂了电话,在QQ上找到秦浩的头像,发了个“在不在”过去。

    他先是扔了个惊讶的表情过来,然后打过来一段话:找我有事直接说事,别问我在不在,在不在,你说让我怎么回答你,我说在,你跟我借钱怎么办,我说不在,你请我吃饭怎么办,我说在,没好事怎么办,我说不在,有好事落下了怎么办,所以有事直接说事!这样我好知道我在还是不在。

    有一种男人的名字,叫不要脸,而有一种不要脸,叫秦浩。

    如果不是别人买单,我才懒得叫他。我无奈的打了句话过去:晚上罗总请吃海鲜,你在还是不在?

    他以光速回过来三个字:当然在。

    我:你就是春秋时期那个卧薪尝胆的越王。

    他:勾践???

    我:够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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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香在华强北商业圈算是很有名的一个吃海鲜的酒楼。我和秦浩赶到的时候,罗总已经到了好一会儿了,那是没有办法的事,人家开的可是奥迪Q7.说起罗总,那是绝对的高富帅,一米七几的个子,成熟帅气,还爱好运动,经常喜欢游泳跑步打球,所以有着强健的体魄和一张非常阳光青春的笑脸。更关键的是在深圳有好几套房子,资产上千万,自己开着一家生产显示屏的工厂,老婆是公务员,工作时间弹性大,所以家里的事全都包了,不用他操半点心。用秦浩的话来说就是,这么好的硬件条件,不用来泡妞,简直就是对高富帅这个词的亵渎。

    吃海鲜是一定要喝点酒杀菌的,我首先敬了罗总一杯酒,我和他认识有好几年了,在深圳,彼此有利益关系的人,是很难成为真正的朋友的,但是在所有供应商里面,我和他最投缘,不管大家有没有合作,他都对我很真诚,所以我们算得上是最好的能交心的朋友了。一杯啤酒下肚,罗总看着秦浩问道,听说昨晚又温习了一下部队里救火的功夫?

    他一脸不爽的看着我说,谁广播得那么快啊?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啊。然后又自嘲了一下,如果不是发生在我身上的话,那么这件事可真是太好笑了。

    我说你就那副德性,都是几个熟人,有什么好装的?

    罗总笑了笑,又转过头来问我:“听说你最近搞了个上等美女,幸福啊。”

    我很是不解的问他,何为上等之分啊?

    他看了看秦浩说:“这还不是他教我的啊,一等美女漂洋过海,二等美女深圳珠海,三等美女北京上海,四等美女等待下海.”

    我白了秦浩一眼,想起和惜悦都失去联系了,于是只好暗自苦笑。

    没想到,秦浩的一番话让我多少有些意外。他说,罗兄,我们还是恭喜恭喜他吧,这些年,他可一直是心中有座坟,葬着未亡人啊。如今好不容易遇上个心仪的,我们做兄弟的也应该替他高兴才是。

    本以为,秦浩整天嘻嘻哈哈的没点正经,洞悉不到我的内心;本以为,他整天只顾着泡妞,根本没功夫顾及身边人的生活。

    原来,他都懂,一直都懂。

    在深圳的每个人,都有一些说不出的秘密,挽不回的遗憾,触不到的梦想,忘不了的爱。

    所以,在深圳和人交朋友,之间都有一条不可逾越的线,哪怕关系再好,都不要随意去触碰他人的内心世界。

    我心里有些感激他,把我当朋友,而又很好的坚守住了做朋友的底线。

    我仿佛闻到浓浓的不是酒气,而是兄弟之情。

    让我突然想起陶渊明写的:未言心相醉,不再接杯酒。

    大家酒过三旬,罗总的脸上泛出了红光,淡淡的忧伤映衬在酒杯里。他说,你们都以为我过得很幸福,有房有车,有家庭有事业,可却不知道我心中的苦,无处诉说的苦。

    听到他说这些,我其实心里并不感到意外,生活本来就是如鱼饮水,冷暖自知。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也,子非鱼,安知鱼之悲。

    我说,罗总,你的苦应该都是来自内心的吧?

    他喝了一口酒,大声说道:“是啊,现在开工厂压力大,家里老婆又不懂这行,每次想和她聊聊生意上的事,感觉思想永远不在一个频道,交流不到一块去,所以心里一直憋屈着,压抑着,难受啊。”不知是酒喝的太快,还是说话说的太急,他被呛得咳嗽个不停。

    秦浩拍了拍他的肩,说,兄弟,不是我说你,像你这么好的条件,本来就应该在外面找个人,哪怕能陪你聊聊天,安慰安慰你,满足下你的精神需求也是好的嘛。

    罗总脸上一如既往的洋溢出自信而阳光的微笑,眼中还带着一丝兴奋,可那丝兴奋转瞬即逝。

    他带着一点神秘的表情说,我最近看上了一个茶叶商行的老板娘,人长得挺俊俏的,跟她接触了几回感觉人还挺投缘的,可惜我就是不知道怎么进展下去,而且我估计她也有男朋友了。你们说我是不是应该放弃?

    “千万别啊!”秦浩喷着满嘴的酒气说,男人最恨别人勾引自己老婆,尤其是像你这种半途而废的。有男朋友又怎么样呢?你踢足球有守门员,球还不是照样进啊。

    罗总面露欣喜之色,急切的问道:“真的吗?她会不会不答应啊?”

    这就是男人最矛盾的地方:既想自已老婆守妇道,又想别人的老婆不守妇道。

    我问罗总,现在到什么程度了?

    他不好意思的呵呵两声,答到,都还没开始呢,我才从别人那要到她的微信号,可不知道咋了,怎么都加不上她。

    他说完还把手机递了过来,叫我看她的微信相片。

    我接过他的手机问道:“你和她打招呼她不回应吗?你说的什么?”

    他很老实的回答,我就发“你好”两个字过去啊。

    我心想,原来如此,这么漂亮的女人,估计每天不知道多少人搭讪呢,理你才怪。

    我仔细看了下她的头像,圆圆的脸蛋,弯弯的眉毛,噘着的嘴巴,波浪型的头发,确实别有一番风味。

    于是,我打了“你好叼”三个字发了过去。

    我手里的一只虾还没剥完,罗总就喜出望外的捧着手机说,通过验证了,她加我了!

    秦浩在那边急不可耐的啃完手里的螃蟹,从桌子的另一边挪了过来,抽张纸巾擦了下手,然后磨拳擦掌的说,来来来,让我来,让我来。

    罗总乖乖的把手机递给了他。

    他伸手过来接住的同时问我,就按平时的套路来如何?

    我说,自由发挥。

    秦浩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

    她:我怎么叼了?

    秦:你的发型好叼。

    她:是吗?

    秦:不过挺般配你的脸型的。

    她:为什么?

    秦:因为你的表情也很叼。

    她:是吗?

    秦:不过你本来就应该这么叼。

    她:为什么?

    秦:因为你长得很漂亮,有叼的资本。

    她:你如果再说叼字我就不理你了。

    秦:你如果再问为什么,我也不跟你玩了。

    她:哈哈,那你换个好听的词来形容我,如果能让我喜欢就继续理你。

    秦浩想了想,又马上问我,高兄,用什么词好点?

    我:冷艳。

    他发了过去。

    她:哈哈,还不错。

    这时,秦浩摇了摇头,将手机像烫手的山芋一样扔了过来说,高兄,你喝的墨水比我多,还是你来吧。

    我将罗总的手机接了过来,开始进攻:

    我:玫瑰花(表情)。

    她:你干嘛?

    我:赠人玫瑰,手有余香。

    她:今天已经有人给我送过了。

    我:不同的花,不同的我。

    她:有哪里不同?

    我:当然有不同,今天送你花的,是已经把你泡到手的,现在送你花的,是还在泡你路上全力以赴的。

    她:我才不要给你泡,人家名花有主了。

    我:没关系,我的爱好就是趴在墙头等红杏。

    她:哈哈,要是红杏就是不出墙呢?

    我:那我就扛着锄头挖墙脚。

    她:要是挖不走呢?

    我:只要锄头挥得好,没有墙角挖不跑。

    她:哈哈,你真幽默。

    我长舒了一口气,说了声搞定,然后合上手机,递给了罗总,叮嘱他,两天之内别再找她聊天。

    罗总接过手机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秦浩,一脸的疑惑,为什么要等上两天?

    秦浩正拿牙签剔着牙,一副懒得回答他的表情,朝我努了努嘴。

    我看着罗总那一副求知若渴的表情,只好回答他,用古人的说法,这叫作欲擒故纵,按秦浩的做法就叫,装逼。

    罗总恍然大悟的说,明白了!恩师啊,两位恩师啊,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们才好。

    我们俩齐声说道,别感谢了,赶紧去把单买了吧。

    直到都已酒饱饭足,我们几个才做鸟兽状散去。我发动秦浩的车子,系上了安全带。

    没想到他竟然从罗总的车上跑了下来,打开副驾驶的门,一屁股坐上了我的车。

    罗总走过来敲着他那边的车窗不甘心的说道:“坐我的车嘛,我送你回家啊,还有问题想向你请教请教呢。”

    秦浩带着一脸的不屑说,我才不坐呢,孔子曰:宁可坐把妹达人开的比亚迪,也不坐不会泡妞的人开的奥迪。

    罗总听完脸上充满了落寞之情,嘴里骂着真不够意思,一步三回头的上了他的车。

    我问,孔子啥时说过这句话了?

    秦浩很不要脸的回答,不记得了,反正不是孔子说的,就是老子说的。

    我将车子开出了停车场,问他,秦王爷,往哪摆驾?今晚要翻哪位妃子的牌子啊?

    白石洲,娟娟。

    什么?娟娟?这又是何方神圣啊?我听着有点耳熟,但一下子又想不起来,于是问他,这个是不是没有在我这备过案?

    他有些不耐烦的说,唉,不就公司那个娟娟吗?还能有几个娟娟?

    我靠,那个销售经理?就上次你说长得很像苍井空的那个?

    他打了个哈欠回答,正是。

    “禽兽啊,公司的都不放过?”我大骂道。

    他一脸的委屈,俗话说,兔子不吃窝边草,其实,我也不想吃啊,可关键是草它不这么想,给谁吃不是吃, 为什么不给脸熟的吃!你说是不是?

    什么歪理?我没有答话。

    然后他凑过头来笑着问我,高兄,难道你不觉得她真的很像苍老师吗?

    我一脸无奈的说,还好吧,至少有三分之二像。

    真的?哪三分之二?他眉飞色舞的追问道,

    苍老。

    你妹的。

    我说,秦兄,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你会不会觉得,上的女人越来越多,能说话的就越来越少?

    他的表情抽搐了一下,在晚上昏暗的路灯下,显得格外的明显。

    然后轻轻的叹气说,高兄,有些心里话,也真的只能和你说说了,其实,这些年身边也有过不少女人,可我心里始终还是空空的,一到夜晚就感觉到寂寞深入骨髓。也许我还是没有遇见一生中的真爱。对于那些女人,我的心里也一直有一种负罪感,我知道这样不道德,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我心里也很矛盾,没找那些女的以前迫切想找,找过了又后悔,后悔过后还想找。始终这样恶性循环着。你说我该怎么办?

    心若没有栖息的地方,到哪里都是在流浪。

    我说,小雅是个好女孩,你应该好好珍惜。

    他缓缓地打下车窗,任由夜晚凉凉的清风吹着他的头发,然后淡淡的回了句:我打算和她分手了。

    Why?

    “她要跟我结婚。”

    毛主席曾说过,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都是耍流氓,如今倒好,以结婚为目的反倒还成了分手的理由。

    我一脸气愤的对他说,世界上最大的教堂,也装不下你这生的罪恶。

    他拿了根烟点上,猛吸一口,吐出来一个烟圈,然后厚颜无耻的回答我,“我想上帝一定会原谅我的,因为那是他的职业。”

    深南大道虽然红灯很多,但晚上并没有多少车,所以一路畅通无阻。前面很快就到世界之窗了,我突然一个急刹车把车停在了路边。

    秦浩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惊慌未定的问道,“你这是在考驾照,定点停车吗?”

    我转过脸很忧伤的对他说:我记得郭敬明有说过,一个人总要走陌生的路,看陌生的风景,听陌生的歌......

    他非常不解的问:“你的意思是我们不要执着的吊死在某颗树上,而要好好的珍惜当下美好的单身生活吗?”

    我说,NO,我的意思是,你给我滚下去,自己一个人走路去白石洲。

    他非常惊讶的骂道:“你反了天了,什么世道,开我的车还要我下去走路?”

    我说,没什么别的意思,我就是想替那些无辜的受害女性同胞打抱不平,对你做个小小的惩罚。

    他一脸的无赖,扬起手抡了抡袖子说:“我就不下车,我倒要看看,对待我这种文武双全的人,你能有什么办法?”

    我说,要不是打不过你,我早跟你翻脸了。不过对付你这种人,我有绝招。

    他哈哈大笑的说,放马过来,我倒想开开眼界。

    我不再理他,而是低头看着仪表盘,自言自语的说,唉,油箱见底了,你说今晚到底要不要加油呢?

    他愣了一愣,随后变脸比脱裤子还快的凑过来对我说,哈哈,我服了,我认输了。高兄,俗话说得好,最亲密的朋友往往就是最危险的敌人,你了解我就像我了解你一样。我这就下车了,正好跑步热热身,你一路小心啊。

    然后拍拍屁股,乖乖的下了车。

    我把他的烟扔出去给他,边起步边叮嘱道:“好好反醒,重新做人。”

    他咬牙切齿的在后面骂道:算你狠。

    天空阴沉沉的,乌云密布,感觉这是要下雨的前兆。

    我停好了车,疾步上楼,打开房门,把自己扔在了柔软的沙发中。

    外面阳台上还挂着惜悦那条洁白的手帕,仿佛在远远的诉说着那失去联系的爱情。

    看到它,我的心在莫名的悸动,有些酸涩的痛感。

    望尽夜空深处,是看不透的苍茫,我在苍茫的时光里如幽灵一般飘荡,有些失落,有些懵懂,还有一些说不出的无奈。

    我站起身来,看着窗外马路上来来往往的人头攒动,感觉世界是个无边的旷野,影子 和心都莫名的感到孤单.

    终于,外面开始起风了,飘起的手帕迎着风在微笑,却有我心伤的声音。明明知道 是没有解药的毒,却还不停的吸食,也许这就是爱情,哪怕有伤,哪怕有泪,也期待那 渺小的幸福。

    已经是分开的第三天了,我还是没有她的任何消息,她也没有联系我。

    我们讨了相聚的快乐,又给予分离的痛苦,上帝真的是打开一扇窗,又关上一扇门。

    难道说,这真的只是一场天亮说分手的游戏而已吗?我们注定这辈子只是彼此生命 中的过客?

    如果只是遇见,不能停留,真的不如不遇见。

    我不愿承认也不会甘心,她是我生命中的过客。

    慢慢的,天空也随著我的心情开始转变.丝丝雨点开始飘起。

    好像每一滴雨都是为我现在的伤心而降落。

    我打开电视,重新偎在沙发的软窝中,厮守着那一片令人眼花缭乱的屏幕.

    屏幕像个魔镜,方寸之间,拨弄着整个世界的物与事,是与非,富足得遍地金银,生动 得满目时尚.

    可渐渐的,无聊和寂寞弄得我无法忍耐,无论怎么变换频道,懊丧总是锁在心中,总感觉那是别人的风景,那铺天盖地的绚烂,让我无所适从。

    思念,如潮如涌。

    原来爱情,本来就是含笑饮毒酒。

    生命中的那些,最终会让你陷进去的邂逅,一开始总是那么美好。

    虽然开始的时侯,我就隐隐的知道,一切总会有终结。

    但是实在没有料到,分离会来得如此之快,就好比一片碧绿的树叶,掉落在如华的岁月里,它落在夏天开始的时候,它还不知道秋的灿烂和繁华,就匆忙的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在什么都不确定的时候,我们总是爱得太迟,放弃得太快,轻易付出承诺,又不想等待结果。

    这就是深圳的快餐爱情。

    是她给了我阳光,是她教会了我微笑,那么谁又能教会我遗忘?

    惜悦,你到底在哪里。

    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黑夜安静下来了,窗外路灯透过阳台玻璃模糊的亮着,屋里寂静得出奇。

    我迷迷糊糊的,像条死狗一样趴在沙发的角落昏睡着。

    手机突然像午夜凶铃般的想起,把我吓得不轻。我懒得睁开眼睛,右手寻着铃声响起的方向摸索了过去,找到了拿到手里,却怎么按也接听不了电话。到底是谁在这个时候找我,打扰了我的好梦?我无奈的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却发现被我拿在手里狂按的是一个电视摇控器。

    手机还在那边乐此不疲的欢叫着,我懒懒的爬过去,一把抓住了它,来电显示上两个硕大的汉字让我顿时清醒。

    “老妈”。

    我接通了电话,不满的嘟嚷道:“老妈干嘛啊?深更半夜的打电话?”却一眼鳖见墙上的时钟指示才9点半,只好把后面的话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老妈的唠叨一如既往,听得耳朵起茧的我,只好乖乖的陪她闲聊着,足足半个多小时才挂了电话。聊天的内容用新闻联播的格式来总结,那就是:

    儿子,今天是6月3日,农历5月2日,距离你生日还有28天。今天打电话的主要内容我就忽略不讲了。下面请听详细内容。

    1.我和你爸在家里亲切会见了你妹男朋友的父母,双方进行了亲切友好的会谈。对方高度赞赏了你妹的温柔贤淑,并对我们一贯坚持“一夫一妻”的原则表示感谢。

    2.你爸出访了城东郊区,会见了他的同事杨老师,他们高度赞扬了两家长期友好的亲密关系,对你想回家看看表示欢迎,并强烈谴责了你快要30还不结婚的做法。

    3.我们老高家的第八界家庭会议在客厅隆重召开。你爸致开幕词。我们以3票支持、0票反对、1票弃权通过了你得赶紧结婚成家的决议。

    4.你妹妹就已经订婚的事宜发表声明,对你快奔三了还找不到对象表示遗憾,提出你要再不结婚,她就只好先举行婚礼了,并将继续关注你的动态。

    5.村长今天向我们家对面的刘老头致以了亲切的慰问,并对于他这一把年纪了,老伴死了他还不死,表示诚挚的哀悼。

    6.五一过后,我和你爸的工资又上涨了,突破了以往的数额,创造效益若干,实现利税1%。

    7.你姨在姨父的陪同下,不远千里,来到我们家中,为我们带来了节日的祝福和良好的祝愿,并饶有兴致的观看了你以前带回来女朋友的相片,你姨握着老妈的手激动的说,实在是太漂亮了。

    8.村头张寡妇家母鸡被偷的事件原因已经查明,有关责任人已被刑事拘留。这充分说明了在党的英明领导下,社会治安一片大平。

    9.今天是你爷爷诞辰100周年,你姑姑叔叔们举行了座谈会,深入探讨扫墓祭奠的活动安排事宜,共同缅怀这位种了一辈子地,对中国农业做出过杰出贡献的老人家。

    10.本台短评:你目前的自身条件受到各邻居大妈,大婶的高度赞扬,大家都希望你能抽空早点回来相亲。

    我从沙发掉到了地上,摔得后脑勺隐隐作痛。

    其实,一个人,单身并不难,难的是应付那些千方百计想让你结束单身的人。

    人有时是需要在寂寞中才能自省。只有从喧嚣走入寂静,你才会专注自己的心灵。

    我,是不是该有所改变了?

    改变现在,才是改变未来。

    我拿起来手机,发了条短信给秦浩:我想结婚了。

    他一会就回了过来:跟惜悦?

    我:不是。

    他:那,跟谁?

    我:不知道。

    他:你可千万别打哥的主意,哥的菊花永远不会为你而绽放。

    我:滚。

    他:你是不是又一个人在家?别钻牛角尖了,无聊就找个妞陪陪。

    是啊,他说得很对,可我能找谁呢?

    人都是这样,每当需要人陪的时候,才发现,有的人不能找,有的人不该找,有的人想找,但找不到.

    他又发过来一条短信:记得给我的车子加油啊,加满。

    我没理会他,扔掉了手机,脱衣冲凉。

    等我洗好出来的时候,手机上又收到了秦浩的一条信息:明天给你介绍个漂亮妞。

    我喜上眉梢的回了句:真的?

    假的。只是确认下你有没收到刚刚让你加油的那一条。

    你大爷的!

    第二天中午,我叫了个正宗的地沟油快餐在办公室里啃着。秦浩满脸疲惫的走了进来,一屁股坐在宽大柔软的黑色沙发上,然后又随着沙发的吱呀声,像条尸体一样躺了下去。

    我扒了一口饭,对他说,你这走路都要扶墙了,看来昨晚又是一场恶战啊。

    他挪了下身子,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懒洋洋的说,唉,高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我看着他那有气无力的样子,不由得有些担心的劝他说,世道不好,雷锋不易。拯救那些水深火热之中的妇女,光靠你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还是得顾及点自己的身体吧,照这样下去,恐怕不到四十岁你就得拿六味地黄丸拌饭吃了。

    他晃着脑袋笑着说,唉,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呗,现在趁着年轻把能干的坏事都干了吧,没几年了。

    我没再理他,埋头吃饭。

    他突然从沙发上爬起,走出门去,一会返了回来,手里拿着一盒包装精美的香水对我说,小雅让我拿给你的,香奈儿,380块。

    我接过来看了看,扔进抽屉对他说,记得把钱给小雅,再替我说声谢谢。

    “好”,他很爽快的答应,然后伸出手来说:“钱拿来”。

    我把身体往后靠了靠,问他,去年国庆,你跟罗总在我家斗地主,你输了五百现金,还欠我四百块的帐,你不会忘了吧?

    “你妹的!去年的帐你到现在还记着?”他一脸的理直气壮。

    世态就是这么炎凉,欠钱的都是爷,借钱的反倒成孙子了。

    我无可奈何的说,去年的帐就不是帐了吗?你可别耍赖啊。不然我回家调监控,报警抓你。

    他甩了甩手说,行了,我是那种没信用的人吗?然后又很不情愿的问道,那照你这意思我不是还得给你20现金?

    我说,不用了,你拿去买盒好点的杜蕾斯,就当作我送你和小雅的礼物吧,祝你们和和美美,永远幸福。

    他说了句无耻,悻悻而去。

    故人已去,独留回忆。我看着抽屉里的香水,不知如何是好。

    恰逢小艳推门进来,帮我收拾桌上的快餐盒。

    于是我拿出香水,递给她说:“小艳,送你。”

    她转头看了一眼,有些不可思议的对我说:“香水?香奈儿?老大,你没搞错吧?”

    我说,没错,就是送给你的。

    她的神色渐渐变得复杂起来,有意外,有疑惑,也有惊喜,然后一脸平静的问我:“老大,你知道男人送女人香水代表着什么吗?”

    我说,知道,代表爱情。

    “那你还送我?”她的眼神里充满渴望,充满羞涩,眼泪夺框而出。

    我慌了,手忙脚乱的帮她擦着泪水,心里着急的对她说:“你别哭,听我说。”

    她抬起头泪眼婆娑的望着我,露出一脸的期待。

    我努力搜索着脑海里的各种词汇,缓了缓气对她说:“其实男人送女人香水,还代表着一种倾慕,一种好感,一种欣赏,一种亲情。”

    “那,你喜欢我吗?”小艳紧咬着嘴唇,一脸的幽怨。

    “喜欢。”我很认真的回答,“但是,这几年你一直跟在我身边,应该对我最了解。我是真的只想把你当成妹妹疼,害怕最后成为陌路人。”

    她长舒了一口气,倔强的昂着头看着我的眼睛说:“我懂。我都懂。今天你终于让我说出这些心里话了,浑身轻松了不少,谢谢你,哥。没事我就出去干活了。”

    “哎”,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很不习惯的应了一声。

    小艳接过香水,用手擦了擦脸上的眼泪,手脚利索的收拾好了快餐盒,转身走了出去。

    我看着她的背影,心里不由得有些难受。

    这世上,有的人热情的为你而快乐,却被你冷落,有的人让你拥有短暂的开心,却得到你思绪的连锁。

    其实,人都是很贱的动物。

    我,也不例外。

    “高兄,吃完了没有?”秦浩又叫嚷着推开门进来了。

    当你越讨厌一个人时,他就会无时无刻不出现在你的面前;而当你想念一个人时,翻遍地球都找不到她。

    我问,干嘛?

    他一边朝我走过来,一边回过头看了看身后,很奇怪的问我:“你把小艳怎么了?我刚怎么看到她抹眼泪?”

    我说,你一个大男人,能不能不那么八卦啊?

    他又凑过来小声的问道:“高兄,一直以来我都有个问题想问你,小艳那么喜欢你,难道你是真看不出来?还是说你早就把她上了,让她继续潜伏着?”

    “滚!我没你那么饥不择食。”我有些生气的回答。

    有些东西,得到即失去。我上了小艳,得到的只不过是一个不会有结果的女人,失去的却是一个妹妹,秦浩也许永远不会明白这个道理。

    这世上有太多美好的事物,总是随着我们的得到而被破坏。

    “你知道何为暧昧吗?就是两个都想日的人,一个嘴里说着爱,另一个谈着未来。”秦浩怪腔怪调的说:“还有,为什么送惜悦的香水会在她手里?你小子可千万别搞出一瓶香水引发的血案来啊!”

    “我和惜悦已经失去联系了。”我只好实话实说。

    “什么?你搞什么飞机啊?煮熟的鸭子让她飞走了?”他好像比我还激动。

    我没有再说话,慢慢的站起了身,走到落地窗前,眼睛迷离的看着外面的世界。

    蓝天白云下高楼林立,车水马龙。

    “好了,别想那么多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秦浩走过来拍着我的肩膀 说,“所谓的失恋,他娘的说到底就是后续无人。想想如果你前脚被林心如踹了,后脚就被苍井空接受了,还伤心个鸟啊。”

    有点道理,这鸟人虽然说话说得很难听,但是我怎么感觉听着心里很舒服呢?

    他把手搭在我的肩膀,把我扳过去,对我说:“我就问你一句话,那天晚上你发信息跟我说,你想结婚是发自内心的吗?”

    我说,当然。

    “那就好!”他的眼里闪出一丝兴奋的神采,明显压抑着激动对我说:“是这样的,有件事呢,我本来还不知道怎么跟你说好呢,现在就开门见山了,还记得曾经跟你说过,我有个邻家小妹叫小花的吗?”

    “在南航上班的那个?”这个我好像有点印象。

    “是的!

    她前几天回我们山东老家,我妈托她带了点东西过来,我准备明天过去机场拿。”

    “然后呢?”我不知道他到底想表达什么。

    “她说明天会带一个同事出来一起玩。”

    “那跟我到底有什么关系?你说话能不能别磨叽?”我这人最讨厌人家跟我说话拐弯抹角的,尤其是在谈到有妞的时候。

    “她那个同事未婚,小花也未婚,嘿嘿,你懂的。”他笑起来一脸的猥琐。

    哦,终于明白了,摆明就是想拉我过去打掩护,我故意从上到下的打量着他说,“秦兄,我发现一个问题,你以前不应该当消防兵,应该当通信兵才最合适。”

    为什么?

    “因为整天练习爬电线杆啊,不然照你这身高,去泡空姐不是爬一晚上都爬不上去?”

    “你大爷的,你懂个屁,把她放倒在床上,还不是一个样?”他信心十足的说。

    “好吧,那就这样定了,你负责策划好具体事宜,我全力配合。”

    “一言为定。”

    我想,我心中的死水是已经被惜悦彻底激活了,因为对于明天的机场之行,我的心里分明有了一丝憧憬,一些期待。

    早上九点来钟的样子,我就被秦浩一个接一个的电话催醒。

    顿时觉得他比古时负责半夜打更的人,还令人讨厌。

    不过他的口号不是,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而是:早起的丝有妞泡。

    起床冲完凉,洗脸刷牙,照镜子才发现胡子长得快成络腮了。

    我拿着递须刀仔细的刮干净,洗了洗手,站在洗手间里那一面被雪白灯光打照着的大镜子前,看着里面的那张脸。

    那是一张早已逝去稚气的脸,少了一份天真,多了一份成熟。迷离的眼神,再也看不到当初的单纯与羞涩。

    然而,毫无疑问,那是一张还很年轻的脸。

    原来,这些年容貌的变化,竟然跟不上我心灵苍老的速度。

    在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没有任何想法,我只是看着镜子里的那个人。

    忽然有种世界都变得模糊的感觉。

    忽然很想跟自己说声对不起,

    对不起,这些年总让自己不开心;

    对不起,这些年总是莫名奇妙的忧伤;

    对不起,这些年总是给自己太大的压力;

    对不起,这些年总是忘了照顾好自己;

    对不起,这些年总是不能为所不欲干自己想做的事;

    对不起,这些年总是放不下痛了自己;

    对不起,这些年因为伪装让自己很辛苦;

    对不起,这些年心那么痛还要装作不在乎;

    对不起,这些年难过的时候只能硬撑着;

    对不起,这些年忘了要搁浅;

    对不起,这些年再也找不回原来的自己。

    门铃声在持续不断的响起,我快步走到门前接起了可视电话,秦浩那张变形的脸在模糊的视频里显得格外的滑稽。

    “给你最后五分钟,滚下楼。”

    我开始迅速的走向衣柜,翻出一件白色的T,一条蓝色牛仔裤,再手忙脚乱的穿上。然后拿来袜子,从鞋柜找到一双休闲球鞋套到脚上,迈着小碎步轻飘飘的下了楼。

    远远的就看见秦浩戴了顶红色的休闲帽子,坐在驾驶室焦急的等待着。

    他的车子都没熄火,仿佛只等我一上车,他就要争分夺秒的开走。

    去泡妞的心情,总是急切的。

    我朝他的车快步走了过去。

    “我们是去泡妞,不是去接客!你这打扮得跟只鸭子似的,让我情何以堪?”他看到我就是猛的一通挖苦。

    我一把拉开车门,非常委屈的对他说,就刮了下胡子,怎么就成鸭子了?

    “就因为刮了胡子,所以显得比我年轻多了!像个小白脸!而且,”他伸手过来在我的衣服LOGO上比划了下,“阿迪达斯?你这摆明就是想盖过老子的风头嘛。”

    “我这是东门淘的山寨货,全身加起来的价钱都抵不过你头上那顶绿帽的,哦,说错了,是红帽。”我看着他那一脸的黑线说道:“你放一百万个心,我今天的存在绝对是给你当绿叶的,衬托你这朵艳丽的大红花。”

    他的脸色顿时缓和了下来,不知廉耻的回答:“嗯,这还差不多,这人啊,一定得随时搞清楚自己的定位。”

    你妹的,自己长得那么着急还把问题归咎到我身上来,难不成要我装成二愣子,口水在嘴角一直地流个不停?算了,友谊第一,泡妞第二,我这人就是心胸宽广得像大海,懒得跟他一般见识。

    车子被他很拉风的开出了小区大门,仿佛今天这1.5排量的动力,也因为是去泡妞而强劲了很多。

    有妞泡的日子,总是美好的。

    我们这次没有走G107国道,而是直接上了广深高速过去机场,秦浩的这个优点,我一直都非常赞赏,那就是在大是大非面前,他始终能保持清醒的头脑,坚定自己的立场,只要是涉及到与泡妞相关的费用,从不吝啬。

    雄伟的机场航站楼就在前方,可我们还得绕过去开一段路,因为那边才是她们空姐的宿舍区。

    大约开了十几分钟后,我们转上了一条道,顿时仿佛进入了世界名车的展览区,让人看得眼花乱。一眼望去,路边井然有序的停着不少劳斯莱斯,幻影,法拉利,宾利,玛莎拉蒂,迈巴赫,还有比亚迪。

    当然,那辆全球限量版的比亚迪,就是我们正在开着的。

    我脸上火辣辣的,羞得不敢抬头,赶紧飞快的关上了车窗。

    秦浩却非常淡定的握着方向盘,自顾自的哼起了宋祖英的《好日子》,一脸的悠闲。

    我歪着头对他说,秦兄,你有没觉得我们正在创造一项人类历史上的伟大奇迹?

    “不就开比亚迪泡个空姐吗?被你说得跟红军长征似的,至于吗?”他一脸的不屑。

    这就是做技术和做销售出身的两种人的最大差别,我对他的脸皮之厚,由衷的佩服又多了几分。

    他拿出手机,拨打着电话,接通后说道:“小花,我是秦浩啊,我们到了,你们在哪?好,那我就把车停在路边等你们,要快点啊。”

    然后轻轻的挂了电话,不动声色的从包里摸出一根雪茄点上,在嘴里叨着。

    幸好不是阴雨天,不然装逼被雷劈。

    他用火机点燃,使劲地吸了两口,雪茄的火星渐渐缩小,然后,熄灭了。

    山寨就是山寨,永远都上不了台面,不管是山寨的雪茄,还是抽山寨雪茄的人。

    我差点笑出声,但终究还是忍住了。

    远处两个身材高挑的女人渐渐进入我们的视线,越来越近了。我不由得仔细的打量着,走在右边的是个穿着一条紫色连衣裙,扎个马尾辫子的漂亮女孩。皮肤白,青春靓丽,年轻得像是树上的一片嫩叶,走起路来活蹦乱跳的,给人一种暖暖的感觉,我仿佛闻到了阳光的味道。

    我问身旁的秦浩,穿紫色裙子那个就是小花吧?

    他半天没有回话,我转过头去才看到他趴在方向盘上,两眼痴痴的凝望着前方,像是被人按了静止键,忘记了手里的动弹。

    我又问了他一声,他才答非所问的说:“以后谁他娘的再跟我说个子高的女人胸小,我跟他急!”口水顺着他的手臂,流到了方向盘上。

    我顺着他的目光望去,那是一个身材要比小花性感,丰满的女人,一条黑色的裙子将凹凸有致的身材,很完美的包裹着,更显优雅,更加动人。同样都是一样的好身材,走在小花的旁边,却多了一份妩媚和风情。

    慢慢的,她们走得更近了,我突然觉得那女的长相很面熟,很像一个明星,但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于是不由自主的唠叨了一句,真的很像那个谁。

    “温碧霞”,秦浩冷不防的在边上接话道。

    对,就是像她。那五官,那神情,不过,她的媚,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侧头问秦浩:“秦兄,你说要是上了她,会不会像是上了温碧霞一样的感觉啊?”

    他看了看我,然后胸有成竹的说:“高寒同学,问得好!关于你的这个问题,我想最多半个月以内就能给你答案。”

    我说不,这个你永远也给不了我答案,因为即使你上得了她,这辈子也别想上到温碧霞。

    “有道理!”秦浩大笑着说道。

    她们快到跟前的时候,我和秦浩一前一后的下了车。

    我向前迈了几步,伸出手对小花说:“你好啊,小花,我是高寒,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你们给盼来了。”

    小花有些意外的和我握手,问道:“你好!你怎么会认识我呀?”

    “是呀,我都没给你介绍,你怎么就知道她是小花?”秦浩也在边上凑热闹。

    “因为她长得就像花儿一样啊!”我看着眼前的小花回答。

    “难道说我长得就不像花儿了?”边上那个女孩很爽朗的笑着问道。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当然像了,你们属于两种不同类型的花,一种是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一种是娇滴滴鲜艳艳的玫瑰花,不一样的花,不一样的美啊。”

    她们都开心的笑了起来,小花对秦浩说:“秦浩哥,你怎么都不给大家介绍下?这个是我同事,何娜姐,沈阳人,漂亮吧?”

    “嗯,长得跟温碧霞一样,不过比她还更漂亮!”

    “哈哈,我们南航很多人都这么说,对了,这个帅哥也是你同事吗?奇怪,他怎么会认识我?”小花指着我问道。

    我说,秦浩经常把你挂嘴边,说她有个多么漂亮的小妹在南航上班,都快讲成神话了,今天总算见到了庐山真面目,果然是名不虚传啊。

    “他呀,就是爱吹牛”小花一脸开心的说。

    秦浩往回走到车前,喜滋滋地对我们说道,外面太阳大,大家快上车吧。

    我帮她们打开了后面的车门,何娜先走过来低头钻了进去,然后是跟在后面的小花,她看着我甜甜的笑了笑,坐了进去。

    她的笑犹如一泉清泓,清辙见底。

    已经不记得多长时间没有见过这么纯真的笑容了,仿佛一道清风,轻轻柔柔吹入我心中。

    突然想起,我像她那么大时,不也这么干净?

    只可惜,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

    比起性感妩媚,婀娜多姿的何娜,我想我更喜欢那个气质清新,身上没有一丝风尘味的小花。

    秦浩系好安全带,拿出火机点燃了刚才灭掉的雪茄,大吸一口,正准备吞云吐雾,可能是吸得太急,呛到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小花在后面埋怨道:“秦浩哥,都说了不要老是抽那么多烟,对身体不好!”

    秦浩把雪茄从嘴里拿了出来,叹了口气说道:“唉,小花你是知道的,你秦太爷抽烟,你秦大伯也抽烟,到了我这一代,不能断了香火啊!”

    “哈哈,你呀,总是那么的爱贫嘴。”小花甚感无奈的笑着说道。

    我拿了两瓶怡宝的纯净水回头递给她们说:“两位美女,来,都说女人是水做的,多喝点。”

    何娜伸手接了过去说:“谢谢你。”

    小花没有说话,接过水后又冲我笑了笑,仿佛那笑是天生刻在脸上的。

    我没见过像她这么爱笑的女孩,仿佛有着一种魔力,能让跟她在一起的人心情不自觉的好起来。

    不记得谁曾经说过,爱笑的女孩,运气不会太差。

    只是不知道,遇上我,会是她的幸运吗?

    我看着她赞美道:“你笑起来,真美!”

    没想到她调皮的看着我说:“我笑了呀,嘻嘻,我都不知道呢,大概是见到你们很开心吧。”

    我也被她逗得乐了起来,突然觉得这个女孩,不仅漂亮,还很可爱。

    我指着道路两旁停得满满的那些豪车问她们:“这些都是来接人的吧?”

    何娜说,是啊,几乎每天都这么多车。

    我不禁感慨道:“天使居住的地方就是不一样啊,仿佛就是天堂。”

    何娜咯咯的笑着说:“真是会说话,你是哪里人?”

    “和毛主席是老乡,湖南人。”我回答道。

    她们又笑了。

    秦浩一边开车,一边扭过头来看着我说:“你这关系也扯得太大了吧?想吓唬谁啊?”

    我笑着回过头问小花,“山东也是属于北方的吧?那你们俩都算是东北女人了?”

    “是啊。”小花回答道。

    我说,真好,我就觉得东北女人优点多。

    她们顿时来了兴趣,追问道:“什么优点,说来听听?”

    我清了清嗓子说道:“东北女孩普遍身材高挑,长得漂亮,这是其一;大多数性格直爽,很好相处,这是其二。”

    “其三呢?”她们俩异口同声的问道。

    这其三嘛,我故意卖了卖关子,停止了说话。

    何娜装作一脸的怒相问我,你到底说不说?

    我说姑奶奶饶命啊,那我就实话实说了,“其三,就是在全国的女人里面,东北女孩是最讲礼貌的一类人,因为她们做任何事情都会事先征求对方的意见。 比如: “我削你,你信不?”,“分分钟砍死你,知道不?”,“我就骂你了,咋的吧?”

    “哈哈!”她们同时仰头大笑,何娜将手里的抱枕扔过来砸向我说:“你真是搞笑死了!”

    过了一会儿,秦浩看着后视镜,问她们,你们想去哪玩啊?

    小花兴高采烈的说,秦浩哥,我想去打球!

    “什么球?”

    “还没想好耶。”小花看了看何娜,又看了看我们说道。

    “羽毛球太累,足球你们不会,我们去打保龄球如何?”秦浩问道。

    “好啊。”她们都爽快的答应了。

    未完待续。

    原作者:迷茫的老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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