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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留学前突遇车祸,却救了我一生

    时间:2021-02-11 19:15:05  来源:知音真实故事  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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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3年12月31日,跨年之夜。在充满消毒水味的病房里,我发了一条朋友圈:

    “生命中所有的挫折与伤痛、所有的经历和磨难,都是为了造就和锻炼我们。当我们经历过这一切,才发现自己真正成长了!”

    写下这段话时,我刚经历一场车祸……

    我叫玉溪,天津人,一个在北京打拼的80后。父亲是上山下乡的知青,18岁时,他就被下放到天津宝坻的农场务工,在那里认识了我母亲。婚后,他们生下了哥哥和我。18岁时,我考上了天津财经大学,并考取了注册会计师。

    家庭贫寒,为了多赚钱,2006年我来到北京,进了一家外资财务咨询公司,收入充裕。身在外企,身边的同事基本都是留学海归,反观自己,却连国门都没有迈出过一步,那时的我总觉得自惭形秽。

    在北京,我还有一个男朋友。他没有稳定工作,一心只想创业。我出钱帮他创业,由于缺乏资源和经验,创业以失败告终。随之而来的,是我们的感情急转直下,最后含泪分手。

    备受情感打击,我下决心辞掉工作,出国留学,读MBA。经过一年的艰苦奋战,2013年11月,我拿到了澳洲新南威尔士大学商学院的录取通知书,同时还在等待几家美国大学的留学面试。

    2013年12月2日,一个寒风刺骨的日子。我走在路上,只顾想着心事,穿过一个十字路口,只听“砰”地一声,一辆黑色桑塔纳小轿车撞上来,我的身子飞了出去,重重摔在水泥地上。

    等我醒来,我已经被送到急救中心抢救,诊断结果为腰、骨盆、左髋骨、右髌骨等多处粉碎性骨折,我必须尽快接受手术治疗。

    从那天起,我在ICU待了二十多天。因为多处骨折,我一天只有三次翻身机会。每一次翻身,我都要被好几个人抬着才能翻过来,那种抽筋挫骨的疼痛,让我生不如死。

    最后一次翻身,是在半夜一点左右。那是我一天当中最幸福的时刻,因为医生查完房,我就可以向护士申请打上一剂止痛针。

    突如其来的巨大创伤令我大小便都失禁了,只能靠导尿管排尿和灌肠通便,在接受了三次灌肠后,我的肠胃终于顶不住了,一天要在床上几十次大便。护工连连抱怨:“你就不能忍着点吗,折腾死人了!”

    虚弱的我根本说不出话来,那一刻我只想:“如果一直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算了!”

    可是,妈妈的爱,让我最终坚持了下来。两次手术过后,我总算闯过了“鬼门关”。

    从高处跌进炼狱,跌进生命的陡峭。跨年夜,我触景生情,在朋友圈发出了文章开头的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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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我手机很快收到微信回复。

    “新年好!刚看到你发的消息,你怎么这么久没有发朋友圈啊?”

    我定睛一看,原来是他,邵华,我一个未曾谋面过的网友,或者说笔友。

    跟邵华初识是在2013年夏。别看我学金融,兴趣却是写作。所以,业余时间我就在网上写散文、随笔,他通过文章添加了我的微信。

    闲聊中,我了解到他是一名军官,湖北荆门人,十八岁便来到北京,已经快二十年了,现在北京陆航直升机部队工作。

    他比我大几岁,称呼我“丫头”,我叫他“邵哥哥”。

    虽然我们很少联系,但他一直关注着我的微信动态,所以这天,他第一时间就看到了我发的朋友圈。

    “我在医院,不太方便。”我回复他。“出了什么事吗?怎么会在医院呢?”我犹豫半天,还是说出实情。“我,前些天出了车祸。”

    “车祸?到底怎么回事?严不严重?”他急切地问。我连忙轻描淡写:“没什么,就是走路的时候不小心被车撞伤了,不严重。”“哦,那就好!你在哪个医院,我去看看你?”“不用了,我就快出院了。”

    从内心讲,我多希望此刻有人陪在我的身边!可是,生不如死的我,怎敢奢望那个人是连面都没见过的网友呢?更何况,我现在这个样子,只会把对方吓跑!

    做完手术,我离开医院。因为长期卧床,我的肌肉已经严重萎缩、僵硬,我的腿再也不能像正常人一样弯曲和行走了。

    一个康复医院的主治医生冷冷地对我说:“你的腿最多能弯曲到90度,你能捡回一条命就很幸运了,知足吧!”听了这番话,我绝望了。

    最伤心的时候,总能看到邵华给我发信息,关切地询问伤势。我告诉他:“医生给我判了死刑。”他却安慰我:“事在人为,我相信,你一定能康复!”

    接下来的时间,他总会给我发各种励志的文字。有时候是诗,有时候是箴言。这唯一的鼓励,给了我不服输的勇气。我和家人又走访了几家康复医院,最后,一位康复师告诉我:“我不能向你保证什么,但我可以试试。”

    就这样,我开始了漫长而又艰难的康复之路。我没想到的是,经历了接骨之痛,康复的过程更像极刑。

    每天,我要趴在康复床上,一个康复医生先在我的小腿上绑上几公斤重的沙袋,然后把我的腿向后背方向弯吊起来,沙袋的重力不断压迫腿上的筋和肌肉,使其慢慢拉伸,沙袋的重量越大,坚持的时间越长,效果就越明显。

    医生要求病人每次坚持十到十五分钟,而我最多也就坚持七八分钟。这期间,我总会用手机播放歌曲。

    邵华得知我需要音乐,给我推荐了很多。我最喜欢的一首是玛丽亚凯莉的《英雄》:在你的内心深处,有一个英雄,当你感觉希望破灭之时,他赋予你力量和你一同前行!

    可是,光靠音乐的力量是不够的。一开始我还能挺住,过了四五分钟就撑不下去了,浑身汗湿,眼泪从眼角渗出,直到最后,咬在嘴里的毛巾也都湿透了。有一次我实在忍不住,大哭起来:“我再也不练了!再也不练了!”

    我的哭声惊得整个楼道的人都跑过来看。陪着我的妈妈眼泪止不住了,抱着我说:“好,我们不练了,不练了!”

    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在哭,可是第二天,我还是乖乖地又去接受训练了。

    三个月过去,我的腿依然没有明显好转。

    听说我情况不好,邵华坚持要来看我。那是2014年的夏天,他身着一身迷彩军装,戴着一顶军帽,高高瘦瘦的,长方脸,鼻梁挺阔,一对大眼睛里透出与生俱来的威仪。

    看到他的那一刻,我的心震撼了。因为坚毅外表下,他的眼神里尽是温柔。

    他向康复医生了解我的病情,康复医生告诉他,如果我实在坚持不下去,可以去做筋膜松解手术,用手术的方法把筋膜、肌肉和骨头之间的粘连分离,不过这种方法一般只能恢复到原来的70%。

    听了这话,我动摇了,毕竟这是一条出路,可以不用再忍受训练之苦。

    当我征求他的意见时,他反对道:“每做一次手术都会伤及元气,你已经做过两次手术了。况且,手术并不能让你100%康复,如果你现在去做手术,那之前承受的苦痛不都白受了吗?”

    他顿了顿,目光扫在我脸上:“我知道丫头最勇敢了,再坚持三个月,如果还不好,再去做手术!”

    “如果我真的好不了了,成了残废,怎么办?”我哭着说。“如果真的好不了,往后余生,我就当你的双拐,我还可以背着丫头,风雨一路同行!”

    那一刻,他笑起来,如阳光照进我黯淡的心。哪怕这是陌生人的玩笑话,我也是会当真的。何况,他是那样诚恳,让我莫名地想要信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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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那天起,我把我和他的微信聊天变成了训练打卡群。因为他的鼓励,康复之路不再那么辛苦。2014年底,奇迹发生了,我的腿终于可以伸直了。

    兴奋之余,我又感觉茫然。曾经志在必得的我,如今却失去了前进方向。是继续留学还是工作,是回北京还是留在父母身边?

    就在我犹豫不决时,我在网上找到一家民间组织的志愿者机构,可以去非洲的肯尼亚做志愿者。劫后余生,我想做一件有意义的事,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我很快提交了申请,并网上通过了面试。这个项目只有一个月,因为害怕邵华的担心和阻拦,我没有提前告诉他。

    2015年初,我飞抵非洲肯尼亚。主要工作是给贫民窟的孩子上课,以及社区走访、慰问孤儿院、艾滋病家庭等。

    肯尼亚的穷困超出了我的想象。那里有一座垃圾山,在山上有很多无家可归的孩子,还有一些没有工作的成年人。因为没有食物,孩子们经常会跑到山上捡垃圾吃,还会为抢夺垃圾而打架,甚至被枪打死。

    身体瘦弱的打不过身体强壮的,就会挨饿。而这还不是最悲惨的,最悲惨的是,无助的女孩不得不和身体强壮的男人发生性关系,以此来填饱肚子,生存下去。她们怀孕了,不知道孩子的爸爸是谁。

    环境如此艰苦,可我还是能从这些人身上,看到他们充满激情,乐观开朗的一面。在这个更接近死亡的地方,我却仿佛看到了生存的希望!

    我把我的感触发在朋友圈。得知我去了非洲,邵华很快发来信息。

    “丫头,你真厉害,非洲我都没去过呢!”

    被他夸赞,我心里美滋滋的。“哪有,还是你们军人厉害,可以扛枪保家卫国。”

    “是啊,我也报名参加非洲南苏丹维和了。”看到他的话,我忽然想,难道他是看到我在非洲,所以要过来吗?我的心怦怦直跳。

    我眼前浮现他温柔而坚定的目光,内心漾起一阵甜蜜。我说:“如果你去维和,我也要去,做志愿者!”

    他担心我的安全,我却告诉他:“不怕,我能活下来已经算是幸运了,现在活着的每一天都是赚来的。”

    我的回答显然让他很震撼,他答应帮我申请名额,争取与我同行!

    从那一刻开始,我们似乎心照不宣。虽然我不确定他是否真的会带着我,但是我知道他想和我在一起,无论天涯海角。

    4

    正当爱情的甜蜜悄然袭来,家里传来噩耗。

    2015年夏天,妈妈突然被查出得了间质性肺炎,这是一种不治之症,医生称它为“不是癌症的癌症”。由于母亲还患有糖尿病,两种病交织在一起,病情迅速恶化。

    接到爸爸的电话时,妈妈已经躺在了重症监护室。邵华得知情况,陪我一起从北京赶回天津。

    那是妈妈第一次看见邵华,却一眼认定他便是我的男朋友。她拉着邵华的手说:“我这闺女从小命苦,你可不能欺负她啊!”“您放心,伯母,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的。”他满口答应。

    “那今后我就把闺女交给你了!”妈妈欣慰道。他望着我,点头答应。我们就这样确认了彼此的心意。

    2015年6月20日,我从北京赶回天津胸科医院,告诉妈妈北京有中医院可以治这种病,等她好点就接她到北京治病,她听了很兴奋。那一晚,我们说了很多话。

    没想到,第二天清晨,我看着她在晨光中睡着,却再也没有醒过来。医护人员用尽各种方法极力抢救,妈妈再也没有睁开眼睛!

    我“啊”的一声抱头大哭,自认为坚强的我,被彻底摧毁了。我给爸爸打过电话后,拨通了邵华的手机。话还没有说出口,我就哭了起来。

    他马上猜出来缘由,回复道:“别哭,我马上请假过去,在医院等我!”

    不到俩小时,他就出现在医院。他紧紧抱着满脸泪痕的我说:“别怕,有我在,一切就交给我吧!”

    他帮助我处理妈妈的后事,忙前忙后,就像是自己家的事一样。两天后,因为部队有事,他不得不提前回去,没来得及参加妈妈的葬礼。

    5

    处理完妈妈的后事,我回到北京租住的房子里。

    从那以后,我每天都活在失去亲人的极大痛苦中。白天以泪洗面,晚上则常常被噩梦惊醒,我梦见妈妈回来了,但还没等我看清楚她的样子,她又走了,我哭着不让她走,醒来后,枕头都是湿的。

    这样的状态,不知持续了多久,有一天我突然发现,头上已经长出了好多根白发。我怀疑自己得了抑郁症,常常坐在家里发呆,目不转睛地看着一个地方,然后不由自主地落泪,一哭就是几个小时。

    他一有空就到家中看我,看到我这个样子,心痛之极。他抱住我说:“一切艰难困苦终将过去,有我在,丫头不怕!”于是,我就趴在他的肩膀上,边哭边说:“我想妈妈了!我想妈妈了!”

    就这样不知度过了多少个日日夜夜,坚毅而柔情的他成了我活下去的支柱。

    有一天,他兴奋地告诉我:“丫头,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他开车带我去了附近一个镇上,那里有一个很大的石膏彩绘市场。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满桌子琳琅满目的石膏娃娃在阳光照射下闪闪发光,甚是漂亮,而我的眼中也放出了一丝光芒。

    我摸摸这个,又看看那个,一个小男孩背着小女孩的石膏娃娃吸引了我,我不禁想起他曾经说过余生要背着我的那句话。于是,我拿起娃娃,坐在小板凳上,给它涂抹五颜六色的颜料。

    我精心勾勒着每一个部位和细节,整整涂了一个下午,终于完成了我的第一个作品:“浪漫到永远”。

    “这个娃娃送给你了!” 我塞到他手里,他笑着接过来说:“好啊!我会天天把它放在床边。”接下来,他买了一大箱娃娃,陪我回家。

    从那以后,我每天都会精心挑选一个娃娃,然后细心勾勒,涂抹。每完成一件作品,我都会拿给他看,他说真好看!

    为了讨我欢心,邵华主动提出做饭。但他做的饭味道太差了。我实在忍受不了,开始学着自己做。

    从未下过厨的我,在百度的帮助下,学会了很多菜品的做法,并且每次都尽量变换花样。邵华尝了我做的菜,赞不绝口:“太好吃了,没想到我的丫头还有当大厨的天赋,以后我给丫头打下手!”

    在他的陪伴下,我走出了丧母之痛,一点点开朗起来。

    6

    2016年初,我在邵华的陪同下,前往999急救中心做了第三次手术——骨折术后内固定物取出术。

    手术那天,邵华请了假在医院陪护。早上九点多,我被推进手术室,他就一直守护在门外。由于是局部麻醉,我可以清晰听见,医生们用手术刀切开伤口,用取钉工具取出螺丝钉的声音。

    手术中途,由于麻醉剂量不够,我疼得叫出了声,麻醉师赶忙给我又注射了一点麻药,我这才恢复了平静。

    中午时分,我被推出了手术室。他赶忙冲过来,和医生一起把我推回了病房。医生把从我腿中取下来的钢钉、钢板交给了他。他拿在手里,惊呆了:一袋沉甸甸的,足足有一斤多重!

    手术很顺利,但术后六个小时,病人不能喝水进食。他守在我的身边,一步也不敢离开。我渴了,他就用棉签蘸水涂在我嘴唇上,我不知不觉睡着了。

    等我醒来,已是傍晚时分,他买好晚饭,放在床头。“你刚做完手术,医生说只能吃些清淡的,过两天,我再给丫头买好吃的。”那一晚,他一直守在我旁边,我不禁想起三年前住院时的情景,那时是妈妈,现在是他。

    为了方便行动,他从家里搬来我以前用过的轮椅,每天输完液以后,他就推着我在走廊里溜达、晒太阳。

    一个病友对我说:“你老公对你太好了,真让人羡慕,我老公要是能有他一半,我就知足了。”听了这话,我的脸一红,急忙解释他只是男朋友,不是老公。

    病友的话如同蜜糖一般,让我久久回味。然而,好事多磨,我们的爱情,也经历了现实的考验。

    2016年秋的一天,他突然失联。之前,我跟他有个不成文的约定,就是每天都会通一个电话。可是那天,我一直没有他的信息。

    我忍不住打过去,他的手机一直无人接听。我又打了几次,手机居然关机了。第二天,他仍然失联。

    爱情中的我,极其敏感。我怀疑他是不是不喜欢我了。我想起他在看到医生给我换药时,说过这样的话:“丫头,你这腿上的伤疤真多,都没有一块好皮肉了!”

    当时我以为他只是开玩笑,现在想来,也许他是接受不了我这副残破的皮囊,又不忍心伤害我,所以不辞而别了。想到这里,我又哭了。

    三天过去了,还是没有收到他的信息,我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焦虑,鼓起勇气去部队找他。刚到营门口,我就被拦了下来,执勤的卫兵说什么也不让我进去。

    我让卫兵帮我传话给他,卫兵却说部队禁止传话。我问卫兵知不知道他在哪里,他们说无可奉告。无奈之下,我只好站在门口等。

    夕阳西下,秋风飒飒,我站在风中等了一个下午,一无所获。从部队营门回来以后,我就病倒了。他好像人间蒸发一样,从我的生活中消失了。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失联,想要去报警,可又怕弄巧成拙,思来想去,除了等待,我什么也做不了。

    一个月后,我突然收到信息。“丫头,我回来了!”还没等我缓过神来,手机铃声响了,是他打来的电话。

    “丫头,你还好吧?”“我不好!这么多天,你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不打电话?不回信息?为什么关机?为什么?”一连串的质问,似乎把我这一个月的怨气都宣泄了出来。

    “是我不好,你别急,听我解释。”等我平复了心情,他告诉我,那天晚上他们突然接到军事任务,由于任务紧急,所有人都没来得及和家人告别就出发了,出发前他们被要求上交了手机。由于保密需要,他们严禁和外界有任何方式的沟通联系。

    他的解释,抚平了我的烦躁,可我还是不安地问:“有一天,你会不会真的消失了,不要我了?”“当然不会,傻丫头,我怎么会不要你呢?”

    “可是,你从来没有说过你爱我……”听了我的话,他沉默许久,说:“爱不是挂在嘴边的甜言蜜语,爱是一种责任,让时间来证明一切!”

    2017年春节,他回湖北老家探亲,我们约好,正月十五前,他赶回北京陪我过元宵节。可是由于家里有事耽搁了,他因故不能回来。我很生气,打电话和他大吵了一架,我说:“你总是说话不算数,根本不爱我!”

    正月十六晚上,他赶回北京见我。那天他多喝了几杯,醉了酒,一头倒在了沙发上。睡梦中,他恍惚道:“丫头,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你走了,我到处找你,可是怎么也找不到,我就哭了……”

    听了这话,我的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臭丫头,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我真的很爱你……”他抱着我喃喃地说。

    正所谓酒后吐真言,那一刻,我忽然意识到自己在爱情里太幼稚、太苛责。如果说,从前他的宠溺让我走出深渊,如今我应该自强起来,尊重他的职业,给他爱的信任和空间。我紧紧抱住他,泪如泉涌:“我们以后永远在一起,不要分开!”

    由于时间的问题,我们共赴南苏丹的愿望没有实现,但是我们的爱情迎来了春天。

    2017年夏天,他的父母来到天津,见了我和爸爸,两家人聊得很开心。国庆期间,我随他一起回了湖北老家。他的爸爸也是当兵出身,憨厚质朴,妈妈是老实本分的乡下人。他们对我的遭遇很同情,说我是个苦孩子,让他好好照顾我。

    2018年1月,我们去民政局领了证,百转千回,我终于嫁给爱情啦。

    婚后,邵华知道我的梦想是写作,他鼓励我拿起笔,认真写作。我真的注册了自己的公众号,实现了儿时的梦想。

    2019年3月19日,爸爸突发疾病,也意外去世了,我把他和妈妈的骨灰合葬在一起,他们终于团聚了。这一次,我不再像以前那样绝望,因为,爱情告诉我,我们失去的,一定会以另一种方式回到身边。

    如今的我,恬淡安然,珍惜着每一天。有人说,时间是治愈一切伤痛的良药。我想,除了时间,还有爱。不是吗?

    【本文来自知音旗下公众号:知音真实故事 ID:zsgszx118,未经许可不得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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