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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夜空最亮的星(二)两小无猜的叔控

    时间:2017-05-04 11:23:31  来源:晋江网  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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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空最亮的星(一)十年后我要嫁给你

    第3章

    离开游泳馆,几个人去酒店餐厅吃东西。丁骁和丁骥抢先跑去占了靠窗的位子,丁潜和夏绿紧跟其后。

    点了一份烤肉芝士披萨,服务生端上来以后,丁潜替众人把披萨分到碗里,丁骁和丁骥哥俩儿自幼受到培养,吃相斯文,相比之下,夏绿没形象多了。

    丁潜简直没看过这样的女孩子,她几乎在用手抓,真不愧是非洲来客,化外之民一般,只差茹毛饮血。

    看到丁家三个男孩都用一种鄙夷又惊奇的目光看着自己,夏绿悠然自得,“不好吃吗?你们都看着我干什么,我觉得挺好吃的啊。”

    “绿绿,你可不可以不要用手抓?”丁骥很小声地提醒夏绿,这不是在家里。

    夏绿这才不自在地拿起刀叉,一小口一小口的吃,她在无拘无束的环境里生活惯了,和父母过得都是简单质朴的日子,让她讲究用餐礼仪,还真是赶鸭子上架。

    “野丫头!”英俊少年丁骁最擅长的就是给人起外号。

    夏绿眨了眨眼睛看他,在非洲的时候,她就经常听人叫她野丫头,没想到回到母亲的故乡,依然被人叫野丫头。

    看到夏绿明亮的双目扫视丁骁一眼,丁潜暗道一声不好,丁骁口无遮拦,得罪这丫头不会有好下场。

    见夏绿默不作声,丁骁更得意了,随手拿起手边的番茄酱,想倒一点在披萨上,哪知道倒了半天才倒了一点点,丁骁拿起番茄酱的瓶子放在手上晃了晃,这一晃不打紧,番茄酱喷出来,喷了他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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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骥见此情状,没心没肺地大笑起来,丁潜也笑,拿纸巾给丁骁擦脸。丁骁既尴尬又懊恼,撅着小嘴气红了脸。

    夏绿一边吃,一边看着丁骁,嘴角一丝笑意,哪知道丁骁只顾着生气,头也不抬。夏绿又把视线转向另一边,和丁潜目光相触,她明显感觉到对方表情里的敌意,似乎他是既生气又有些好奇。

    大概他又把丁骁这件事算到自己头上了,夏绿只要一看丁潜的目光,就能感觉到他的情绪,他是她回国后第一个发现她秘密的人。

    夏绿没有解释什么,她觉得完全没有解释的必要。

    玩了一下午回家,丁骥邀请众人去他家玩。

    丁骁爱热闹,头一个表示赞成,丁潜眼珠转转,也同意了。夏绿看到他嘴角牵动,一脸心怀叵测,心里隐隐不安。

    丁兆宁的几个子女都是军人,丁潜的三哥、也就是丁骥的爸爸也不例外。

    外人一进到丁家,从那种简单大方的氛围就能感受到,主人家特别注重家风,每一件家具和器物都放在最恰当的位置,房间内没有一点多余之物,因而不显凌乱。

    从丁潜心里来说,他对他哥哥们的家并没有参观的兴趣,因为这里处处都跟他自己的家一样,一草一木皆是规规矩矩,家里人从不高声说话,连保姆和勤务员也都是柔声细语。

    丁骥家唯一特别之处是家里的庭院,因为女主人苏乐吟喜欢绿色植物,院子里种了许多花草,有玫瑰有月季和栀子花,还修建了一个金鱼池,一到夏天,睡莲绽放,人走过去能看到数十条金鱼在清澈见底的池水里悠游,其中不乏丁骥爸爸心爱的珍贵金鱼品种。

    客厅里摆放了不少盆栽,还插了一瓶粉色玫瑰,让家里的气氛多了几分温馨。

    父母都不在家,丁骥作为小主人,自豪地带着小叔、堂哥、妹妹,几个人浩浩荡荡上楼去他的房间。

    看到隔壁房间的门紧闭,丁潜有意问,“旁边有人住?”

    “哦,那是绿绿的房间,小叔,你想进去参观吗?我劝你别进去。”机灵鬼丁骥眨巴着漂亮的眼睛神秘兮兮地笑。

    丁潜的好奇心成功地被侄子这番话给勾起来。

    “为什么?里面藏着什么秘密?”

    “没什么特别,就是……那房间里住的不仅仅是她,还有她许多朋友。”丁骥又一阵怪笑,向夏绿眨巴眼睛。

    “许多朋友?”丁骁也好奇了,那么小小的一个房间,能住得下许多朋友?

    当他们好奇地推开夏绿房间门的时候,尽管做好了心理准备,还是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仅仅一个乱字,已经不能形容他们所看到的,不仅乱,还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到处都是瓶瓶罐罐不说,书籍也随手乱扔,让人很难相信这是个九岁女孩子的房间。

    他们都看过丁骏的房间,那才真正是千金小姐的闺房,家具和地板、床单色彩搭配协调,到处整整齐齐、干干净净,就连床上和沙发上摆放着的毛绒玩具,也是坐有坐相。

    “我的天,都是虫子,各种虫子。”丁骁夸张地大叫。

    他长这么大也没见过这么多种类的虫子聚集在一个地方,但是他的注意力很快被玻璃缸里那只绿蜥蜴吸引住了,他不是没见过有人养蜥蜴当宠物,可没见过这么大的。

    夏绿见他对蜥蜴感兴趣,忙提醒他,“你千万不要用手碰——”

    没等她话音落下,毛手毛脚的丁骁已经把手伸到玻璃缸里去抓蜥蜴,手指头当即被蜥蜴锋利的牙齿咬住了,鲜血直流。

    丁骁疼得嗷嗷直叫,下意识地想甩掉蜥蜴。

    夏绿着急地在一旁安抚她的蜥蜴,嘴里说着听不懂的语言,说来也神奇,那蜥蜴仿佛听得懂她声音,松开嘴,爬到沙子里藏起来了。

    “你把它吓坏了,它钻进沙子里,起码一晚上不敢出来。”夏绿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看看丁骁受伤的手指头,从柜子里拿出药箱。

    丁潜意外道:“你还会自己急救?”

    “我爸爸经常带我去野外露营,简单的急救我都会。”夏绿很从容的拿出消毒用的酒精,替丁骁处理伤口,又拿纱布替他包扎好。

    “你刚才念的是什么咒语?”

    “肯尼亚马赛语,蜥蜴的上一任主人是马赛人,所以它听得懂马赛语。”

    “蜥蜴有这个智商吗?一只爬行动物,能听得懂人类的语言?我以为它只是出于动物遭遇攻击时的应激性反应。”丁潜不信道。

    夏绿撇了他一眼,却也没反驳他。

    丁潜原本以为她是无言以对,但很快会意,这丫头傲得很,对于说了超出自身知识范围的话的外行人,她懒得解释。别看她小小年纪,小脑袋里知识丰富。

    丁潜在沙发上坐下,哪知道刚坐了没多久,就感觉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在自己手上爬,他有种不好的预感,这是他平生最讨厌的生物。

    果然,他一甩手,那只巨大的毛蜘蛛被他重重地摔到墙上,落地之后停顿了好几秒钟,才气势汹汹地向他爬过来,可谁都看得出来,蜘蛛像是受了伤,爬了没几步就爬不动了。

    “你为什么把它丢到墙上?它是玫瑰蜘蛛,没有毒。”夏绿跑过去蹲下,把她的宠物蜘蛛拿起来放回它的瓶子里,看到蜘蛛被丁潜摔断了两条腿,很是心疼。

    “谁知道它突然跑出来咬我的手。”要说丁潜最怕什么,毫无疑问就是这种巨型蜘蛛。

    他不记得是几岁的时候,母亲带他去动物园,在昆虫馆看到过各种巨型蜘蛛,越是五彩斑斓,毒性越大,其中一种捕鸟蛛把活生生一只老鼠咬死吃掉,那场面把年幼的他吓坏了,从此有了阴影。

    这些男孩子讨厌死了,进了别人的房间乱翻乱找不说,还不停搞破坏。夏绿终于忍无可忍,“你们去小丁丁的房间玩,别在我房间里了。”

    看来这丫头是生气了,丁潜知趣,带着两个侄子离开,夏绿关上门,再不理他们。

    对着受了伤的玫瑰蜘蛛,夏绿自言自语,“玫瑰,他不是故意的,你不要生气,你好好休息,多多吃虫,你的腿蜕皮的时候还能长出来。”

    说话间,她在另一个瓶子里拿了几只小虫放到玫瑰蜘蛛瓶子里,用木棍推到玫瑰蜘蛛面前,哪知道那小东西竟真的像是生了气,一动不动。

    夏绿叹了口气,在小床边坐下,看着窗外暮色降临,思乡之愁在小小的心灵里泛起涟漪,那里有亲切的父母、动物保护中心风趣幽默的叔叔阿姨们,就连村子里那些迷信但善良的村民她都想念,当然,还有她的小伙伴汤姆。

    而这里,虽然物质生活比她一直生活的马赛马拉自然保护区好上很多,但是一点也不自由,不能光着脚在森林里爬树,也不能自由自在的跳进池塘里游泳,不能跟她爸爸捡来的那只小黑猩猩一起吃香蕉,所能做的,只是等待新学期的到来,进学校,当个一年级新生。

    她不快乐,一点也不快乐!

    丁潜临走前来敲门,很久也没有人回应,手放在门把手上转转,发觉门并没有锁,推门进去。

    房里没有开灯,暮色中,夏绿背对着门,身影在飘飞的白纱窗帘中若隐若现,听到声音,她转过头来,丁潜呆住,他看到了一张忧郁的小脸,精致美丽如瓷娃娃。

    年少的丁潜听见自己的心一阵狂跳,他没想到,这个小女孩其实这样美。

    掩饰住心绪,丁潜讪讪道:“那蜘蛛怎么样了?对不起,我刚才不是故意的,我是——”

    “他是害怕,我小叔最怕虫子了。”丁骁很不知趣地插嘴。

    丁潜在他脑袋上弹了一指头,“乱说什么,谁怕虫子。”他怎么可能当着别人的面承认自己怕虫子?

    夏绿瞅着他俩,脸上并没有过多表情,“它还没有成年,亚成体蜘蛛的腿断了,蜕皮的时候会长出来。”

    “那就好,不危及生命就行。”丁潜放心地带着侄儿离开。

    夏绿目送他背影,嘴角微微牵动。丁骥刚好走过来,看到她这个表情,懵懂地看看她,又看看楼梯,却只看到小叔模糊的背影一闪而过。

    “你在笑什么?”丁骥不解地挠挠后脑勺。

    “我没笑。”夏绿矢口否认。

    丁骥没跟她争执,催促她,“我妈让我每天教你学会十个汉字,我们现在就开始吧。”丁骥这孩子聪明伶俐,虽然调皮,学习成绩却是名列前茅。

    “哦。”夏绿应了一声。小丫头很懂得入乡随俗。

    丁骥的房间里,两个孩子趴在书桌上,夏绿照着字帖上的字一笔一划的学着写,丁骥则像个小老师,一边看漫画一边监督她。

    看了一会儿漫画,丁骥打了个哈欠,凑过头去看夏绿写字,见字写得歪歪扭扭,评价道:“你的字写得真难看,要多练练。”

    夏绿忽然抬起头,明亮的眼睛看着丁骥,“小叔叔为什么怕虫子?”

    丁骥嘿嘿一阵笑,见夏绿满怀期待的等他答案,才不得不说:“不知道。”

    怕夏绿瞧不起他们丁家人,丁骥又补充道:“小叔胆子一点都不小,他跟我们玩真人cs,从来都是冲在前面,大人都玩不过他,而且他的枪法特别准,从来没打偏过。”

    “可他怕蜘蛛。”夏绿笑道。

    “你那些蜘蛛,一般人都怕,那么大,还毛毛的,电视上说,蜘蛛都有毒。”丁骥天生是个不肯服输的脾气,凡事都喜欢跟人争辩。

    夏绿不说话了,抿着嘴角只是笑。可丁骥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他刚才的话并不能说服她,不禁有些着急。

    “我小叔什么都会,他参加奥林匹克,还去德国拿过金奖。”丁骥觉得,男孩子的尊严一定要维护,尤其是丁家的男孩子。

    “奥林匹克?他是运动员?”

    “奥林匹克物理竞赛。”

    “就算他当了物理学家,成了爱因斯坦,跟他怕不怕蜘蛛也没有什么关系。”夏绿是个逻辑清晰的人,并不会被强词夺理扰乱思绪。

    丁骥被她气坏了,可又辩不上来。夏绿见他气得脸都红了,忍不住咯咯直笑。

    “黑丫头,非洲人!”丁骥悻悻地使出杀手锏,充分暴露了他这个年龄男孩子的情商,不管掰出什么理,他一定要在语言上压倒对方。

    夏绿依然不气不恼,从容反驳,“就算你说我是外星人,小叔叔怕蜘蛛也是个不能改变的事实。”

    丁骥彻底气疯了,把夏绿的作业本推到地上。

    夏绿趴在桌上哈哈大笑。

    第4章

    丁骥没有撒谎,丁潜自幼就被称为天才。不过他这个天才,要加上引号,说是捣乱分子更合适。

    母亲杜蘅知怀上丁潜的时候,他父亲丁兆宁已经六十二岁,大哥丁志国也二十七了,对这个小家伙的横空出世,全家上下谁也没有想到。

    尽管三个哥哥都表示,愿意接受这个迟来许多年的小弟弟或者小妹妹,老夫妇俩儿还是拿不定主意,主要是担心杜蘅知高龄再产子不安全,但是另一方面,他们又非常盼望这一胎能生个女孩儿,弥补丁家没有女儿的遗憾。

    经过几番讨论,杜蘅知甚至一度站到了军区总医院妇产科门外,丁潜还是被留下了。

    尽管没能像全家人盼望的那样,是个可爱娇俏的女孩,丁潜出生以后依然备受全家人宠爱,到了四岁还没有正式名字,一家人都叫他宝宝,就连跟他同龄的侄女丁骏,也娇声娇气地用她漂亮的小嘴叫他宝宝、宝宝。

    宝宝的破坏力是惊人的,堪比十级台风,所到之处、人仰马翻,所有经他手的玩具被拆得一件不剩,图画书撕得破破烂烂,他还喜欢用牙咬,一连咬坏了好几个搪瓷小勺。

    宝宝的婴儿可爱期一过,渐渐成了人见人恨的小魔头,尤其当他什么话都会说、又能满地跑的时候,几乎成了万人嫌。

    他没有一点安静的时候,不是小大人似的学他爸爸背着手到处看看,就是在花园里乱钻,老保姆琴姨说,一会儿不看着,这小猴子就能上树。

    儿子再顽劣,杜蘅知依然疼得像块宝,哪怕他闹得人不得清静,她也不忍心责备他一点,有时候气急了,也不过是拧一把他肉嘟嘟的小脸,大多数时候,她把小儿子搂在怀里亲个没够。

    六岁的时候,丁潜被父母宠惯得愈发无法无天,一连气走了两个教围棋的老师,丁兆宁怒不可遏,把儿子按在沙发上,拿起鸡毛掸子就是一顿胖揍。

    这小子倒好,咬着牙不肯哭一声,眼见小屁股打肿了,丁兆宁依然没有消气。

    杜蘅知爱子心切,见他连哭也不哭一声,怕儿子给打坏了,着急想看看他,可老伴儿教训儿子正在气头上,她也不敢护短。

    再说,那小子犟起来的时候也确实可气,杜蘅知心里念叨着,傻儿子,你要是哭两声,也许你爸爸气就消了。

    幸亏丁骏放学来看到这一幕,跑过去护着丁潜。

    “爷爷,别打小叔,小叔不是故意的,那个老师教得一点都不好。”丁骏眼见小叔叔挨打,恨不得挡在他身上。

    丁兆宁爱儿子,也疼小孙女,看到可爱的小孙女眼泪吧嗒地求情,也就强压下怒火,拂袖而去。

    “小叔,你别哭,我给你拿冰淇淋去。”丁骏抹着眼泪,抽泣着安慰丁潜。

    “我没哭,我才不哭呢。”丁潜坐起来,忽然间哎呦一声,他忘了屁股刚挨过打,哪里能坐。

    “你别坐着了,屁股会疼,就这样趴着吧,吃饭的时候我喂你。”丁骏善解人意笑道。

    “去给我拿游戏机来。”丁潜“光荣”负伤还不忘记发号施令。丁骏坐着不动,“你还玩,给爷爷看到,又要打你啦。”

    “那我回房间去玩。”丁潜从沙发上爬下来,忍着屁股上的剧痛,一拐一拐地上楼去了。

    吃饭的时候,丁兆宁见小儿子不在,让保姆去叫他下来,丁潜不敢不依,噘着小嘴下来了。

    丁骏一看到他,丢下饭碗跑到客厅给他拿坐垫,刚要放到他椅子上,就被她爷爷阻止了。

    “不许给他放棉垫子,让他好好长长记性。”丁兆宁下决心狠狠教训儿子一回。

    这小子被惯得实在不像话,居然趁围棋老师睡午觉的时候在他没剩几根头发的头顶上画了两只乌龟。老师回家以后照镜子看到,脸都气白了。

    老爷子年近七十,几十年来一直是威严的一家之主,他既然发话,就没有人敢说情。

    丁潜可怜地端着他的小碗,默默地吃饭,屁股上的疼痛火辣辣又钻心,然而更委屈的是他的心,他没想到,一向疼爱他的父亲生起气来这么吓人。

    丁骏同情地看着小叔,尽管他低着头,依然能看到他小脸上挂着泪,滴落到碗里,可是,他表情里那种无声地倔强,也让丁骏很佩服他。

    除了婴儿时期,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哭,也是最后一次。

    这次以后,丁潜很明显收敛了许多,只是他那种张扬的性子早已刻在骨子里,上小学之后,他很快成了全校名人。

    这位名人之所以出名,不是因为德高望重的父母、不是因为聪明过人的才智,而是因为他各种刁钻古怪的想法,经常问得老师下不来台。

    “同学们,你们应该和雷锋叔叔一样,养成写日记的习惯,对提高你们的读写能力很有帮助。”语文老师和蔼地说。

    “老师,雷锋生于1940年,为什么我们要叫他叔叔,而不是爷爷?他做好事不留名,为什么别人每次都能找到他部队?”丁潜不大喜欢语文老师,觉得她没有英语老师漂亮。

    “你坐下!”语文老师生气了。

    “一只熊,掉进20米的大坑,2秒后落到底,问熊是什么颜色?”数学老师念完题目,看着台下,学生们都在冥思苦想,只有丁潜举手。

    早就听说了这小子的坏名声,数学老师故意对他视而不见,叫了学习委员。

    “老师,是北极熊。20米的大坑,落地用2秒,则重力加速度约10米/秒,而地球上最接近这个速度的地方,是两极极点,所以是北极熊。”学习委员得意的说出答案。

    数学老师满意地点点头,刚要表扬学习委员,丁潜又在台下发言。

    “老师,北极被冰川覆盖,挖不了20米大坑,所以不应该是北极熊,而是靠近北极的西伯利亚地区的灰熊。”

    “你出去!”数学老师一向看不惯这小子毫不谦虚的作风,在被他气得小宇宙爆发之前将他拎出去罚站。

    就这样,丁潜在小学只待了三年,就被校长和老师们赶去上初中。校长跟丁兆宁说,您这孩子,太聪明了,上小学太屈才。

    就这样,丁潜以十岁之龄升入初中,不仅成绩名列前茅,也没再惹什么事,乖乖地读了三年书,不是因为他性格变了,而是因为他发现了一个问题。

    因为小学连跳三级,丁潜在班上年龄最小,自然没有同班那些大两三岁的男同学长得高,跟他们混在一起久了,丁潜觉得很不痛快,尽管他是个小帅哥,可很明显,女孩子们都不喜欢人群里矮一截的人。

    为了不继续跳级,丁潜只得安分守己,把聪明才智全都藏起来,平时在学校里按部就班,只有在回了家以后,他才进入另一个小天地。

    上中学以后,他迷上了观星,把压岁钱和平时积攒的零用钱全花在购买器材和书籍上,加入天文爱好者协会后更是如鱼得水,不仅每天自学天文知识,还给自己制定了人生规划,就是那时候,他决定要进最好的大学学习天体物理。

    学霸的人生是不能解释的,丁潜每天夜观星象,怎么也没想到望远镜也会给他惹上麻烦。

    某天他放学回家,发现客厅里有个陌生的中年女人坐在沙发上,直眉瞪眼,两颊肌肉微微抽搐,一副气鼓鼓的样子,而他妈妈杜蘅知则坐在一旁跟那女人说话。

    看到丁潜进来,中年女人开了腔,“您这孙子得好好管教了,再不能惯着他,小小年纪学什么不好,学人家偷窥,您当我们不知道呢,他房间有一台高倍望远镜正对着我女儿的房间,每天晚上他都对着望远镜偷看我女儿。”

    丁潜瞬间明白了,这中年女人就是对面小楼新搬来那户人家的女主人,雁京的房地产业蓬勃发展,很多人搬离了军区家属院,把原先的房子出租,若是熟邻居,谁会闹这种误会。

    杜蘅知当然不相信儿子买那些观星器材是为了偷窥女孩子,半软半硬地解释着,“您误会了,我儿子不是那种人,他房间里的望远镜是用来观星的天文望远镜,能看到银河系外的仙女座星云。”

    笑容可掬,杜蘅知有意强调“儿子”两个字,她从来不避讳高龄生子,特别是有人误会丁潜是她孙子的时候。

    中年女人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半天才讪讪道:“我们刚搬到这里,不知道情况,我女儿胆子小,看到有个男孩子每天晚上架个大炮筒对着她,她就以为是在偷窥,不过,我也亲眼见过您儿子房间里那个炮筒,太容易让人误会了。”

    丁潜刚要说话,丁骏和夏绿从琴房出来,丁骏早已听到客厅里的对话,故意上前挽着丁潜胳膊,向中年女人笑道:“阿潜才不会偷看你女儿呢,阿潜是世界上最好的男朋友。”

    美少女丁骏眼睛眨巴眨巴,中年女人彻底泄气,嘀咕两句也就走了。

    杜蘅知亲自送客,丁骏笑弯了腰,指着丁潜道:“老实招供,你有没有偷窥人家女儿?”“她女儿不好看。”丁潜背着书包,一边说一边上楼。

    丁骏讶异地看着他背影,和夏绿面面相觑,难道他真的用望远镜偷看人家了?

    未完待续。

    作者:颜月溪

    来源:新浪微博@颜月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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