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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当老板合约情人,我爱上他

    时间:2017-05-04 21:27:14  来源:天涯  作者:
    编辑推荐:遇上富豪,我变身百万新娘邻居男女激情让我欲火难耐好色医生奸淫女病人 奸情暴露注射杀妻

    这不是韩剧,也不是文学网站流水线里的契约小说,现在boss正在大客厅接受着他家太上皇、太皇太后、他家傀儡老爹以及软弱母后的共同审问,具体什么事楼主不得知,但以楼主巨蟹座的敏感猜想来看,肯定是脱离不了结婚的话题。

    杯具的事来了,楼主只是合约女友,被boss暂时租赁半个月的冒牌货,租金是一万块,一万块,无耻的楼主不是圣人,见到银子就两眼冒光,更何况现在是刚刚缺钱期,向同事打听以及把他的星座分析了几千几万遍之后才下定决心答应的。

    来他家之前,甚至是这三天,内心强大又腹黑的楼主很有信心能客串好这个角色,但好死不死,今天她表妹趁没人时神神秘秘跟楼主说了些事,不禁让楼主心胆凉了一片。大致的意思就是boss带回家的前三个女人,都是莫名其妙的哭着离开他们家,接着又莫名其妙的立即分了手,至此好几年他都没有再带女人回家。

    变gay了--这是天天刷天涯后的第一反应,若是gay倒省事了,因为同睡一间房子也不用担心吃到蛋炒饭,就怕碰到的是安家和。

    但,其实并不是没脑子的完全信任他表妹的话,因为来之前他曾跟我通报了他家复杂得令人蛋疼的家庭关系,尤其重点了说了他表妹一家,她们说什么做什么随她们,叫楼主少跟她们纠结,老老实实做好本分就是了,他说这话的时候眼里貌似有些无奈,这也是楼主进到他公司以后第一次看到他有些颓的眼神,各种的奇怪,各种忧虑。

    楼主的直觉超准,总觉得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古怪,至少觉得他这表妹肯定不是善茬。

    好吧,趁他不在,额要深扒他们的一大家子,离婚、同父异母什么的,就先从第一个让人有非好感的表妹说起。

    楼主今年25岁,在几个月前悲惨的成为了单亲孩子,所谓单亲不是父母离婚那种,这点大家应该可以猜得出来,我就不详细说了,怕一说就忍不住的往琼瑶阿姨那边站变成煽情派了。

    带着各种难过,楼主捡好行李下到广东某个不大不小的城市,千挤万推的进了一家广告公司做了小小的策划,前面有问到楼主的相貌,很肯定的跟大家说,楼主的相貌可以让大家平衡,没有D罩杯,也没有李玟式的S型,就是一个短发妞,看过《秘密花园》的筒子可以参照吉罗琳的样子,当然,我没有她漂亮啦。

    在此我想说一点,跟那些外貌协会的男纸说一点,并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是以貌取人,因为这个世界上还存在无数个着像楼主这样既不漂亮也不会给国家平均相貌拖后腿的人。而男人到了那个地位那个年龄,他们更看重的是一个人的内心以及品行。---这是boss跟我说的。

    他今年有31岁了,大约有175来着,为什么选上楼主,全因为楼主的八婆性。在南方的同学应该知道,这段时间频频的暴雨什么的,很多人感冒呀,boss很悲剧的得了中耳炎,去医院打针花去两千块还是复发复发,反反复复,快折磨死他了,看到这种情况楼主那颗圣母马大姐的心又闲不住了。念书的时候楼主也得过这个中耳炎,是中药店的一个阿姨帮楼主治好的,她给了一个小秘方,且很热心的教我制作,这点真的很让楼主感动,所以每每看到别人也被中耳炎折磨的时候楼主就忍不住要插手了。

    但boss毕竟是boss,如果明目张胆的给他送去,那样会让人认为楼主是在讨好献媚,我不知道巨蟹座的同学是不是这样,但楼主很不齿这种行为,再加上楼主想低调的低调的在公司混,所以制作了一小瓶偷偷的放在他的桌上,并写了张小纸条教他怎么用。

    也就是这张字条泄露了楼主的真身,所以,劝广大筒子以后作案啊偷偷送礼物给男生什么的不要用真字迹。

    一个星期后的周末,楼主正在寝室睡觉,总监电话过来要楼主马上立刻去趟公司,那语气真像是越南快要打到北京的语气吓到了楼主,以为是活动案子出了什么问题,于是匆匆忙忙的穿上衣服就跑,就差没用刘翔的速度了。

    去到公司,但总监并不在,办公室大厅也没人,这不是耍人吗?大周末得,楼主那个气呀,于是拿纸和笔的在本子上涂鸦,以此发泄,貌似太入迷什么的,boss站到身旁也不知。待到发现时,他正悠闲悠闲的抿了口咖啡,静静的看着楼主,楼主哪有他那种淡定,于是手忙脚乱的想拿文件夹盖上,但手脚还真不如他的凌厉,他趁楼主拿文件夹的时候抢了过去。

    死了,如果有豆腐块在身边,早就会大义凛然的撞上去无数次了,因为楼主画的是“SM基情”,大家有没有看过小布什和萨达姆那张牵手照,就是借鉴那个画的,“S”是boss的姓,他姓苏,M是总监的姓--马,连在一起又是“SM”又是“基情”的,那刻恨死了制作那张小布什的筒子,妖孽,祸害。

    很无地自容的楼主马上跟他道歉,说只是画着玩的,他只是笑笑,楼主真觉得心里愧疚,又道歉了第二次。他还是笑,最后放下咖啡,叫我进了他的办公室。

    开头第一件事就是问楼主有男朋友没,楼主在读书的时候谈过几个,分手后这两三年一直单身,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问这种问题,但还是很老实的回答了。于是他又问楼主除了画画之外还会什么,其实楼主除了画画之外还真的什么都不会,顶多学过一阵毛笔,下下象棋,跟着研究一些中药书。

    听到楼主的答案他似乎很满意,于是就跟楼主提出做他女朋友半个月的要求。楼主差点没被杯中的水呛死,太不可思议了,换做是谁谁都这样,自从楼主几个月前悲惨的做了单亲孩子后,觉得对这个世界绝望了,只有对钱还有些渴望,而他开出的价钱也是让楼主很向往的。

    楼主很好奇的问他为什么选的我,因为公司里还有大约20多个女同事,他明明还有很多可以选择,而他的回答让楼主很意外,就是因为那张小字条,楼主从小就有练楷字,从小到大都是被老师赞字迹漂亮过来的,所以他一眼就看出来的,但一直假装低调的看我还会有什么表现,可等了一星期还是没见我有任何反常要跟他邀功什么的,所以就叫总监帮了个忙。

    其实这并不是他决定选楼主的原因,促使他决定是有一次他经过楼主办公桌时看见楼主偷偷的在哭,写这并不是因为矫情什么的,而是因为…,与楼主一样从悲恸中走过来的人或许才会知道那种感伤,在此不想写了,不想向煽情那方面走。

    他说他来到这个城市已经整整7年,因为业务或者其他的关系认识也见过很多职场的女人,大家都在装都在逢场作戏,很难得遇上真心的,但从他这两次小发现,让他觉得楼主算是靠谱,而且因为他爷爷是老知识分子的缘故,他觉得楼主能胜任这次的任务。

    楼主并没有马上答应,而是先混入同事中,细心的留意的听了许许多多关于他的八卦,然后把处女座详详细细的研究了好多遍,还把胡歌拿来做参考,除了发现他有些追求完美之类的,就没发现有什么了,于是答应了。

    回他家之前,他跟我提起了他的家世,他爷爷是在他那个城市的文化部退休的老干部,他现在的奶奶并不是亲奶奶,他亲奶奶在生他爸没多久就去世了,他还有个二姑和三叔,二姑是二奶奶带过来的,三叔则是和他爷爷生的。

    而她那个表妹就是她奶奶带来的那个姑姑的独生女儿,或许有很多人说这么狗血的关系只有小说才有,但我想要说的是,这个世界有多大,奇奇怪怪的事有太多了,看不见不代表着没有。

    她这个表妹我们就称她为琳吧,琳比boss小两岁,这次boss爷爷过生日,她也带了个男友回家,那个男友看起来很憨厚,对琳很是体贴,比如她要吃苹果,他就帮她削好,她要吃西瓜,他连西瓜籽都挑了出来。这么好的男人估计是所有妈妈们的最佳女性有人选了,但是很奇怪的,当一家人提起要他们早点办婚事的时候 ,琳就马上找理由推辞了。

    今天早上一家人吃早餐的时候,爷爷又提了,但琳突然的就甩碗而走,那一幕真的有些吓傻没见过这种场面的楼主。这种时候楼主总是不由自主的想看boss的反应,一是看他脸色行事,2是想看看他那很莫名其妙的表情。

    这几天他给我的感觉,似乎是他有些怕这个表妹,总是很刻意的躲她,只要她一来大厅就以要跟总监交代公司业务为由回房间,往往这个时候就剩下我和她了。她人看起来不像是那种东街西街哪个男人穿什么内裤型号都极好奇的八卦妇女,但却很奇怪的总是问我这问我那,非常热情 ,热情到差点误导我让我以为自己就是boss的正牌女友。楼主什么背景都没有,就南方某小镇的姑娘,没见过什么世面 ,也是第一次客串见家长这种戏码。

    好吧,回过来,琳走后,大家面面相觑,气氛有些尴尬,二姑马上打圆场说因为琳和男友吵架了,其实我很不相信,来的这几天我也有接触过她的男友,真的脾气好到无以复加,非常淳厚,根本不像是能吵架的人。

    因为我坐的位置刚好是看着窗口,所以能一直看着琳的背影走出去 ,大概是走到了十米左右的芭蕉林,琳拿起电话,boss的手机就跟着响了。

    我好奇的往他那边瞄了一眼,但他动作真的很快,一下子就按掉了,再响,接着再来。我的视线来回于两人之间,真的有些累了,不过也不错,可以肯定的是琳打的,看他的神情就知道了。

    今天早上出去没有什么新发现,但昨晚却有一个很疑惑的问题。

    他回房的时候,我发现他的衬衫上沾着一根头发,是栗色,还有一股很淡的香水味,当时我很奇怪,他不是去跟爷爷他们开会吗?怎么会有女人的香味以及头发?他们全家可没人染着栗色的头发,我估计他后来出去了。

    后来他去洗澡,电话就马上响了,先是一声短促的短信声,过了几分钟是一个长铃音,我不好意思打开短信,但有八婆的去看来电显示,是一个叫做“越”的。

    我敢肯定他是去见这个叫做“越”的人了,因为他洗澡出来接电话的时候有说到“我刚回到没多久”这句话。

    他从浴室出来后,我已经没有多大的精力去考虑头发和香水的事情了,一是作为一个被聘者,要有自己的职业操守,其二是两个人同处一室,楼主有些小害怕。因为长这么大,这是第二次同男人睡一间房,加上进公司才两个来月,跟他除了又工作上的接触,基本上不像其他同事一样跟他又KTV又酒吧什么的。

    总之一句话,在这个公司除了在帮做活动有存在感之外,我余时没什么用,不参加她们的八卦话题,在办公室的角落里自生自灭。

    Boss似乎是看出了我的尴尬,于是转到沙发处拿遥控不停的换台就是不向床走进半步。楼主也挺想化解尴尬的,于是也跟着过去和他聊天,问问他家人的态度是怎么样的。

    其实说家人,也就他爷爷奶奶、二姑和表妹在家而已,他爸爸是做五金生意的,她妈妈是学校的语文老师,都在忙,还没有时间回来,而他那位三叔,似乎也在外地,但具体做什么我也没问,只知道他有一儿一女。

    当我问他家人对我的印象时,他笑笑说爷爷对我很满意,因为这么多年来就我对他那个房间的字画有兴趣,停留的步子超过了半个小时,老人家是有些小孩脾性的,你喜欢他的东西,他也喜欢你。不过,她奶奶似乎有些不满意,说我太瘦,以后生养不容易。这打击的话很是让人杯具啊,太直白了,其实我的脸很容易混淆别人的判断,因为下巴有些尖,削瘦,所以第一印象总是给人很瘦弱,殊不知楼主的肉经常都是长在屁股和大腿上的。

    按照以往的秉性,我肯定要解释一番的,不过细想那会儿孤男寡女的真不合适,于是又把话题转到了他姑妈和表妹的身上,但他只是摇摇头,淡淡的说这次找我回来冒充女友主要目的是为了安抚一下报孙心切的爷爷,其他人的看法不重要。

    他的反常造就了我的好奇心,想问下去,但有些不敢了,怕惹他不开心什么的,所以只好装作很困的样子回床睡觉,一回到床马上拿被单从头到尾。不知道是不是这举动有些白,boss马上关掉了电视,转回到离我床不远的电脑桌,他轻轻点放了杰伦的音乐,我是很喜欢杰伦的,在办公室加班的时候就经常放杰伦解压,然后叫楼主别装了,起来看些东西。

    他打开了一个文件夹,里边有上有三个不同名的相册,第一个名字叫做Y,Y真的很漂亮,很高挑,鹅蛋脸,感觉挺像全智贤的,至少看起来很很洒脱,我问他那是谁,他说是他的初恋情人,同一个高中一个大学。

    第二个文件名是T,他出社会后所交的第一个女友,T的年纪看起来不大,扎着挺高的马尾,很清纯。第三个是文件名是M,三年前的分手了的,M看起来非常中性,很干净利落的短发,很凌厉的眼神,当看到她第一张照片时,我顿感安慰心理也跟着平衡,因为自己留的是小bobo头,总是被身边的一干人渣死党污蔑成“哥”。

    我问他为什么要给我看这些照片,他没有正面的回答我,而是打开另一个文件,那上面有三分聊天记录,三分都是在控诉他爷爷如何劝走她们的,我不明白他爷爷那样的做法,一方面逼他成家,一方面又要把他女友给逼走,除了精分再也想不出别的形容词了。

    那时候闪过我脑中的第一个念头居然是钱,对,我收了他的五千块,剩下的五千块还要看表现的,如果他爷爷不喜欢我我,那五千块就要拜拜了。但他告诉我不要担心,他爷爷虽然在文化部沉浮了几十年,可出了名的耿直,说喜欢我就是真的喜欢我了。只要我能稳住他老人家的心一年,不要他去相亲,他必定会努力找个他喜欢的女人成家。

    我答应了,但他又给我补充了些话,就是不要穿得太过性感时髦前卫,他爷爷是下过乡的人,当过知青,而且老一辈都是纯朴惯了的,所以也喜欢纯朴的人,呃,听到这种话真伤感,这不是在说我一脸土气迎面吹来吗?

    话说回来,其实我也明白他拿出相片的目的了,就是怕我衣着太不注意太个性了引他老人家不高兴,不过我跟他保证绝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基本上穿的衣服不超过100的,鞋子也是去买打折得不能再便宜,有心也没财力。

    把该说的说完后,我就说要回床上睡觉了,转身的时候他拉住了我的手,犹豫了一下,而后对我说了那两个极肉麻的“谢谢”,拿钱干事,做好分内是理所当然的,于是只笑笑点头便回床上,但他还是不肯松手。

    那时候是开了空调的,可被他抓住的手还是不断的冒汗,心跳比前男友吻我时还要快。实在是怕,脑子里总是不断浮现月黑风高孤男寡女那方面的事,什么田伯光尹志平的,生怕他一个冲动的就大脑充血的,就在我很紧张的时候,他的电话又响了,还是先前的那个铃声,我敢肯定那个越的专属铃声 ,因为他平日的铃声是一手很激昂的英文曲,而这首是类似《毕业生》这种比较舒缓的。

    他走去沙发接了电话,然后走出房间门。这样我就逃过了一劫,立马又回到床上伪装睡着了,咬紧牙关的下狠心,就算他咬我我也要死命装作睡着。其实我也不懂他到底要做什么,或许也不是要对我实施什么非分之想,是我想多了,因为说实话,我很有自知之明,他现在这样的地位和条件不会看上我的,就这样,大约过了十多分钟后他又回来了。

    但是回来再也没有吵醒我了,只是很轻的关掉了网本就转回到沙发上,一晚上的,我一刻也不敢睡,生怕什么什么的,第二天直接轰出了个熊猫眼,早上起来的时候他特地跑到我面前,很惊讶的俯视我,问我没睡好吗,我哪敢把自己昨晚的那点小心思说出来,于是随便找了个可能人生地不熟所以睡不着的理由。

    Boss是个经过大风大浪的人,至少作为一把手在一个陌生城市闯荡的人,必定会有他自己的判断,所以我的话立马被揭穿。他随即回浴室拿了条热毛巾叫我先敷眼袋再出去吃早餐,那几分钟他也没有先出去,而是坐在我旁边陪着我。

    他劝慰我不要太过于紧张,有他在,我平时在公司什么样就是什么样,也不要刻意的去装什么大家闺秀的样子,想必他是看到了我这几天的不自在了,不得不说他真是个细心的人,或许这也就是处女座男人把,追求完美的什么细节都不忽略。说实在得我有些感动,陌生的城市陌生的一家人,突然得到这么细心的照料让我的什么害怕都当然无存了。

    正当我快要扯出两滴眼泪的的时候,他接下的话差点噎死了我,他问我睡觉时是不是怕他突然兽性大发,杯具的是我也很老实的点头,他很开怀的笑了,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这么毫无顾忌的在员工面前笑,笑过之后竖起两手发誓说“放心,他虽然是男人,但不会对小妹妹型号的女人不轨的”。

    我从不知道30岁的男人也有这么幼稚的一面,而也就是因为这句话,接下来的一天我豁然了,吃好睡好玩好的,但被他带去见些亲朋好友我还是有些不自在,在见到其中一个朋友时,那个朋友突然问了句“最近还有跟越来往吗?”boss很坚决的摇了摇头。

    其实我知道,他撒谎了。

    可撒谎了又怎么样,我不是他真正的女友,所以就当做没啥事一样,腹黑的等着他的秘密一个一个被剖开。

    琳自从早上生气出走后,直到晚上也没出现过,我跟boss提到这个事情,boss叫我不要理这些八卦,安安分分的呆在他身边。可boss似乎是有意似地,很少很少跟我在同一间房呆着,就算呆着也是找出各种理由溜去大厅,大概是有些尴尬吧,毕竟我是他的手下。不过这样也好,我可以自由自在的游戏和F5看帖子。

    Boss的奶奶有时会进来跟我寒暄问暖的,她是个比较慈祥的老人,眉眼很善,就像在广场上那些经常三三两两跳舞的老文艺一样,人看起来一点都不显老。她从来不问我和boss的事情,就只是叫我不要见外,缺什么的,偶尔也提到老爷子脾气冲,叫我小心着点。

    大概我是见惯我亲爷爷比较不苟言笑的关系,我并不认为boss的爷爷有那么可怕,他招我进书房时,热情的模样就像大学时一个老教授,这类人表面看起来非常严肃 ,但其实骨子里就跟老顽童,所以我并不觉得有拘束之感,而不知为何,我宁愿跟boss爷爷一起哈拉,也不太愿意跟他奶奶唠家常。

    他拿出自己最得意的大作叫我品,说到这,我很想鄙视boss,一定是他先在爷爷面前夸大吹我会写字画画什么的,才导致爷爷以为我真的是行家,但我真的是连入门的水平都不到,然后就改编书上惯用的一套说辞,大大夸了一番,接着装出副很崇拜的模样,逗得老爷子很是开怀,boss听见笑声后也进来瞧了几眼,但他没兴趣,呆不了多久就又出去了。

    他出去后,爷爷也渐渐收敛起笑声,好像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巨蟹座超敏感的直觉告诉我,他似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他要说的事,而事实是,他真的有事要跟我说。

    原来boss从小学开始就是个小混混,尤其是上了初中,整整三年都是在叛逆期度过的,打架流血是家常便饭,爷爷被请去喝茶那就跟在自己家里吃早餐一样频繁,若不是学校看在爷爷的面子上,早就被劝退了。接着他又给我讲了他爸爸妈妈的事,他爸爸妈妈很早就结了婚,但感情似乎很不好,从boss小学的时候就开始闹离婚,听到这我也就大概明白了boss叛逆的原因了。可是也很奇怪,这样叛逆的孩子为什么会考上国内排名前十的某大学,难倒是传说中的天才,又能学又能玩?

    其实不是,爷爷跟我说起了一件事,在boss初三那年,因为一次在街上打群架,他被对方一群社会青年追着跑,无意间跑到了姑父工作附近的地方,那天也很巧的,刚好姑父下班,也许是爱他心切,他就直接跑过去跟那帮古惑仔周旋,古惑仔都是手拿着棍的,而且他们就像某些粪族一样,跟他们讲理简直是对牛弹琴、幼稚可笑。姑父在他们的棍棒之下,满身是血,如果不是他的同事报了警,可能两个人都要落下残废了,从那以后boss就性格大变了,在最后一个学期突然很勤奋。

    讲到这段,爷爷好像很开心的样子,这应该是对了那句老话—可怜天下父母心。我在旁边也是对boss又敬又爱的,毕竟不是谁都能这样风风火火的度过青春期的,想想平凡的我们,除了考试就是考试,每天还要变态的加夜班到一两点就为了物理化学的多几分,人家倒好,先是玩够了,最后一刻奋力一搏就轻而易举的考上了个好的高中。

    爷爷见我很有兴趣,于是又多加了些他高中的事,我一直在心里暗暗祈祷“快告诉我Y的事”,但发现爷爷似乎并不清楚,最后我也没问。本以为讲完了他高中以及大学的事后,爷爷就会放我走了,可是还是如我来之前所料,他劝我离开boss。理由很简单,就是希望boss能跟姑丈家的侄女成对。

    他一直以来都很担心boss的另一半的为人,希望能找个像他奶奶一样贤惠能主持大局制得住boss的孙媳妇,因为boss虽然变好了,但骨子里很排斥家,在外七年只回来过5次,如不是因为爷爷下最后通缉令,他是不会想着回乡的。他很委婉的说我不像那种能制得住boss的人,因为这几天一直在观察着我。

    我那时候脑子一下子蒙了,完全不知道要说什么好,而联想到其他三个女的,我渐渐明白了她们义愤填膺的原因了,她们所经历的就是我所要面对的,不同的是,她们是boss的正牌女友,我不是,所以相对的淡定。

    那一下,我居然想通了自己为什么每个星期去听D课却不能入D的原因了,自己并不是那类的人,爷爷混的是文化局,虽然表面没有很明显的官腔,但真的似乎不是省油的灯,感觉,感觉!

    后来他又改口说,希望我考虑考虑,他不强求boss做任何为难的事。Boss也真是的,那会他也进来了,竟然没发现我脸上骤变的神情,傻愣傻愣的以为我和爷爷品画品得很嗨。

    我回房后,一个人静静的坐着想了很多,也不知道还要不要继续演下去,可能跟从小的教育以及巨蟹座圣母的关系,很多时候我非常在乎别人的想法和感受,尤其是家长和老师这类长辈的,总怕跟别人惹麻烦。既然爷爷已经开了口,我做晚辈的也不想让他为难,况且我总觉得这件事似乎是我做得不对,严格一点说我就是“诈骗犯”了。所以当boss回房,跟我谈完工作的事情后,我就憋了一口气想要跟他摊牌,可是不争气啊不争气,一开口 ,脑子里马上浮现我存折上的1和四个0,咬咬牙,狠下心又咽回去了。

    直到两点,我还是完全无睡意的敲着键盘,累了躺回到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一会坐起一会儿喝水,一会又叹气,大概是动静太大,把远在沙发的boss吵醒了,他开了灯后就走到了我的床边,问我为什么突然那么焦躁。他一不问还好,一问我就想大倒苦水把在书房的事情抖出去。

    事实上,我的隐忍能力太差,被他微微一问便问出了所有的来龙去脉。我问他接下来要怎么办?本以为他跟我一样也很纠结,没想到他真的很冷静,只说一句“坚持下去“,他并不想跟姑丈的侄女结婚,因为那个侄女是自小就认识的,认识了那么多年但并没什么怦然心动的火花。

    我们聊着聊着,他先是坐在床上,最后竟不知不觉的变成我们两个一起躺着了。

    不知为何,他的手指突然碰触了我手臂一下小,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我都输了,因为整颗心都蹦到了喉咙上,那个紧张焦虑啊。我不是什么三贞九烈、纯情小白、反之是很欣赏苍老师演技的fans,他都到这个份上了,如果我还在装纯不懂他要干什么了, 那真的是天怒人怨了。但,懂归懂,真要实践起来真的怕了个去。

    以前交的三个男友,一个是高中,初恋,初恋真是纯到弱智,连接吻都是轻轻的点一下就完事,第二段是在大一刚去学校不久,那会刚从高考的折磨中恢复回来,所以玩得很疯,恋上了系里篮球最好的男生,但最出格的也仅在吻这个阶段,他是那种一天不想XXOO估计就会痿的男人,实在受不了他这样就分手了。到了大三,经常跟色友一起研究了苍井老师的作品,但男友相隔两地的,想实战也没机会。

    换句话说,我还是是弱智的零经验。现在的社会很浮躁,老是听见说什么“处女去幼稚园排队”这样的话,但说这话的人完全否定了我们这一群平凡人的存在,她们或许是因为家教,或者是因为害怕,或者是因为信仰而没有早早的踏入女人的界限。

    这事我一直不愿意拿来说,因为没什么可说的,但就在他再次挪位置过来的时候,我咬咬牙狠下心交代了,只很简单得希望他看在这个份上放我一马。

    跟我料想的结果一样,他惊讶得有些结巴了。而我是真的尴尬,是不是处女这种事情对于我来说就像今天的猪肉是14块还是15块一斤一样无所谓,爱就给,不爱就不给,可男人似乎挺在乎,跟第三个男友去旅行的时候他就是因为这个理由而放过我。

    Boss的为人我没具体考究过,听同事讲他很nice,对手下人都像自己哥们姐们一样,想想这样的人应该不会有什么兽性,其实也是,他惊坐起来后,便失望的拿枕头转回到沙发上,我心里暗暗的窃喜,想想这招真的很百试不爽,孤男寡女月黑风高拒绝男人必备招式。

    玩着手机才得瑟了没几分钟,他又头低低的抱着枕头回来了,我问他怎么了,他说沙发太硬了睡不习惯,我明知道这是借口但还是有些心软,来他家的这几天他睡了四天的沙发,真有些难为他了,他不像我这种比较贫苦出身的人,我睡一年都无所谓,可他,免了。于是我说去睡沙发让他睡床。

    他不吭声,我就当他同意了,于是抱着枕头去沙发舒舒服服的躺下,那时候夜很深,大约将近有三点,困得眼皮子已快睁不开了,但还是警觉的余光瞄向他的床,想先确定他先睡了再安心的睡。可他真的难缠,死都不睡,除了翻身还是翻身,我的耐心已经渐渐无了,很无奈的在暗暗咬牙切齿叹气,他似乎听到了我的叹气声,又抱着枕头向我这边走,赶紧的,我闭上眼睛,装作熟睡。

    Boss真的是死无赖一样的男人,完全颠覆了他先前在我心中高大帅气正直的形象了,他坐到沙发边敲了一遍我的额头,叫我别装了,我又不是傻子才不会上当,就是不睁眼,不睁,死磕。这下他不敲了,直接捏我的鼻头不给我喘息,我死憋着忍了约十秒,终于忍不住要换气了,于是小心翼翼的顺了一下,不让他感到我的气流,这么艰难的工程完后他居然放手了,那个气啊,好歹你也要再捏一下不枉费我的一片辛苦呀。

    我以为他玩够就会适可而止了,谁知到更狠的来了,他握起我的手臂往上就是一咬,疼得我条件反射的坐了起来,心疼的看着那几个牙印,那个真的同情起自己来了,这一万块真的不好拿呀不好拿。

    Boss平日里耍帅耍酷是有过,也跟同事蛮亲的,但这么幼稚的行为,除了举起双指发誓的那次外,就再也没见过了,那会我真的没有再把他当boss了,完完全全的就视他为平日里跟自己插诨打科动不动就出拳的人渣死党,气得牙痒痒的。就算扣我工资我也认了,于是很不爽的提起他的手,照着肉多的地方也咬上一口。因为两颗虎牙比较给力的原因,boss被咬的地方,牙印更深更红肿。

    我们两只就好像斗鸡一样,睁大四目敌视,看谁比谁狠,结果是坚持了一秒钟后,他败了,很纠结的收回了先前必胜的视线,我这一辈子参加什么运动会的没有一次赢过,没想到第一次当冠军居然是这么得来的,很不光彩呀,得又躺回了原位,只是他竟然跟着挤了上来。

    因为真的实在太困了,战斗力真的是越来越差了,于是决定让出沙发自己爬回床上去,我前脚刚下地,他就马上又跟上来了,杯具,真的不管了,管他什么兽性大发的拿起被子就把自己全身上下蒙了起来。躲在被子里,我很清晰听到他呼吸声,好像就贴耳边一样,我却一动也不敢动,连呼吸都得小心翼翼的。

    大约这样僵持了十分钟,我一直屈着的脚真的有些累了,其实平时不代这样的,只是这几天都踏着高跟鞋楼上楼下走亲探友,加上现在是这种经常下雨的天气,让以前的风湿病犯了。拳头忍不住要去捶打它,虽然已经是尽可能的小声,但还是被听了去,他试探性的掀我头上的被单,问怎么了,我起先并不想回应,但他第二次问,心软的毛病又来了,老老实实的跟坦白了去。他什么也没说,就叫我先等着,然后披了件衬衫就走出门去了,几分钟手拿着盒某筋骨贴回来,撕开,帮我贴在腿关节上,他的样子很老练很专注,这一点,说真的,让圣母的我有些小小的感动。女人就是这样,非常的容易满足和感动,虽然不是男女朋友,但当你需要关怀的身份已经不那么重要了,哪怕他只是个路人甲乙丙丁。

    帮我贴完该贴之后,他跟着躺在我旁边,笑着说我真是个麻烦精,三更半夜还要他偷偷蹿进爷爷奶奶的房间拿东西,我有些过意不去,说会好好的在他家人面前演好戏回报他。说到演戏,才发现我们先前一些列幼稚的行为偏离主题真的太远太远了,于是我又故意把话题转了回来,暗示他就算演得再好可爷爷还是不会满意。他也很头痛,然后突然提出了要假戏真做。

    我摇摇头,不同意,表明自己这只是想要这一万块钱,不卖身,换到古代就是卖艺不卖身,他解释说不是要我真的成为他的人,只是稍微表现得亲密点再亲密点,让爷爷觉得已经是难舍难弃了。我问他怎么亲密法,他冷不防的翻身趴在我身上,往嘴唇一咬。

    那种感觉很意外,而很不可思议的是我居然不想拒绝,结果还是他自觉的先停了下来,说以后在老人家面前如果有需要这么做,就配合他。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做,这二十几年来似乎从没拒绝过别人的要求似地,但又不好意思开口说自己不太同意。

    我沉默,还是沉默,他却以为是默认,笑说我真的很配合,看到他这副舒心的模样,我心开始萌生些纠结,从答应他的那刻开始,就没把把握结束后还能不能继续留在公司里,策划是我一直喜欢的工作,除了XX之外的第二理想,而且在公司里,总监很照顾我这个新人,才开始没多久 就给我单独负责案子了,如果这次处理不好喝boss的关系,以后真的不知道要何去何从。

    气氛因为我的沉默变得很糟糕,他坐起来,认真的看我的脸,问是不是他的要求太过分了,我那时候没有多想,就想着不要逆他的意思,摇头,失落的翻过身继续闭目想问题。他也跟着翻过身,见我不说话,手直捋捋我的背,问这睡衣是不是该换了。我的睡衣是夜市那种15块一件的直筒裙,布料有些糟糕,而且数数手指已经穿了四个年头,看起来非常寒酸,不管他有心或者无心的,都蛮让人无地自容。于是赌气的说了声,是前男友送的,舍不得换。

    他很轻的“哦”了一声,当时我没有看到他的表情,不过感觉他似乎有些失望之类的,语气明显低沉了。那以后我们两个都没有再说话,就这样,他抱着我,两个人一睡睡到了大天亮。大约是八点多钟吧,他妹妹风风火火的推开门闯进了他的房间,把我们两个都惊醒了。

    他妹妹是他三叔的女儿,叫做雯,刚高考结束就自个拎着行李去旅游了,而知道boss回家又立马结束旅途回家,这个妹妹有些人来疯,看她不敲门闯进来就知道了,进来后,我和boss都有些尴尬,她倒是很淡定的,简单的跟我说声“嗨”后即从手上的包包掏出刀啊绣球链子之类的出来给boss欣赏,boss也相当无奈,他披上昨晚的衬衫,然后双手攫住她背,一路说“疯女人”一路推出去,并叮嘱着他吭声才能进来。

    我坐在床上,低着头,不自在的捋自己右耳边的短发 ,其实这样的窘境主因并不完全在雯突然闯了进来,更多的是因为醒起来看到我们亲昵相拥的样子。他很细心,坐回到床边,手搭在我肩上安慰说他妹妹就这样没大没小的,叫我别往心里去,顺别也解释了昨晚—我们俩什么都没发生。

    我也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昨晚在他怀里睡得很安稳很安稳,这几个月来我的睡眠是很糟糕的,从来没有在两点之前睡得早,即便两点之前睡着了之中还是会无休止的做恶梦,而很不齿自己的是,自己居然还想继续这么下去,睡个一天一夜,睡到打饱嗝。但,这似乎是比国足夺世界杯冠军更遥远的事,我时刻记住着两人是雇佣关系,如果不及时扼杀这些被关爱冲昏头的念想,等结束回到原来的位置时损失就不可估量了。

    把他晾在一边,我径直走到卫生间细细簌簌的,很赶巧的她妹妹刚好来敲门,随后三人便一齐下楼吃早餐去了。

    餐桌上,琳也在,而且她的身边还多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就是Y.也就是boss手机上的越。

    我有些意外,然后每每这个时候我就会忍不住要去观摩boss的表情,他的脸很僵,就像是整容货笑起来的那样,极其不自然。琳很热情的给我介绍她,说是她的高中同学以及校友,她提到这个事情的时候我心里很是生疑,boss说他跟越是同一个高中和大学,而琳和越,那就等同于琳和boss也是同一高中和大学。不过后来想想,这似乎也不是太奇怪,同一个家族的人总爱进同一所学校,但这样一来,琳不是很尴尬吗?明知道越和boss是初恋情人的,她夹在中间一个是表哥一个好友同学的,得多吃力。

    没来得及多想的,爷爷就从书房出来了,他看到越在的时候,好像有些不高兴,奶奶则不同,她很热情的招呼,还哈拉些类似最近过得怎么样的客套话,雯则是完全无视她,只顾坐在boss旁边说些高考作文题啊英文怎样的事。

    整个下来就属我最尴尬了,名不正言不顺的,恨不得所有人赶紧的快吃完,然后各去各的地方,可是那个死boss,真不是省油的货,终于露出了他的演技。他一手揽上我的肩膀,一手握勺,往我碗里勺了些米粥,还加了句台词,说两个人的胃口不能吃这么少。我噎着的馒头真的差点往里噎死自己。同样被震惊而死的还有爷爷奶奶他们,我清楚的看见越的眼神变得不对劲,马上补充说—boss和我打赌,我输了要吃下两个人的份。

    我不知道这有没有被蒙混过关,但总算是歇了一口气,因为爷爷的神色缓了些,不过好像是忽悠不了雯,她望着我,再看看越,嘀咕着“明明不是同一类型的人嘛”这样的话,然而boss咳嗽了两声,她就马上住嘴了。

    这时琳的男朋友也来了。

    他叫明,憨厚的男人,一如既往的带着憨厚的笑走进大厅,跟我们一一打过招呼后便坐到琳旁边,当见到越时他的反应就跟我一样惊讶,就好像是奥巴马跟卡扎菲握手言和的那种难以置信,他愣了几秒,琳手立即偷偷的掐了一下她,这点全被我看见了。

    说boss是小腹黑,那么爷爷真的就是老腹黑了,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就是来形容他们爷孙的,他故意把奶奶亲自磨给他的什么壮骨汁之类的递到我面前,说给我补营养,叮嘱把骨头养好,不要年纪轻轻就是这个病那个病的,风湿也不容小觑的。他这么一说我和boss不约而同对望,他摇摇头,我便知道那事不是他告的密,想想大概是去拿贴片的时候忘记了。这样下来,我更是深信平日里正气凛然的爷爷真是块老姜,什么事都埋在心底,所以我是一点小忤逆的眼神都不敢有,马上乖乖的喝下。

    我忍着那怪异的味道喝完之后,爷爷很开心,大赞我懂事谦虚什么的,唉,借刀骂人,这点估计只有雯这种刚从高中混出来的看不出,所有人心里可是坦荡荡。我很的瞄了一眼越,发现她的视线也正在我身上,不光如此,琳也是,那样的境地真的是难死了,而爷爷又喋喋不休的夸我这夸我那,搞得我真的以为自己完美无瑕似地。

    一个早餐下来,爷爷就光和我说话了,吃完之后,他退场回书房,大家才能比较自由的在厅子里交谈,不过不知是因为什么,明偷偷的把琳拉了出去,而奶奶则和越热情的哈拉,boss呢,正在陪雯看她手机的照片。我像一个多余的人存在着,觉得无趣,就低调的一个人出去院子透气。

    我转到芭蕉林下,竟不小心听到了在另一边小两口的对话。

    “我们在一起都七年了,为什么还不够我碰你,是不是有别的男人了”,琳则回以“神经病”这三个字回应,之后他们就围绕“为什么不结婚”这样的话题又争了好一会儿,我知道偷听是不道德的,但连续几天来的各种好奇各种疑惑啊,把被D培养起的荣耻心都给一一泯灭了。

    只一次,一次应该不会拖国人素质平均水平后腿的,我不断的说服自己,好不容说服不用纠结人品问题了,但“pia”的一声便了结了他们的谈话,按照电视剧的情节外加他们对话的内容,一定是明气急攻心打了琳,我非常难以想象敢在爷爷面前甩碗的琳被打的样子,也很好奇那个样子,于是十万分小心的探个头看个究竟,然而,事实证明,楼主的判断力已经在惨无人道的退化。

    的确是有甩耳光的情节,但被甩的是明,因为他白皙的左半边脸上还有几个通红的印子。而琳呢,则是很冷漠的看了他一眼,便扭头走了,怕极了了被发现,我马上转过到树的一边,躲过 了琳,却在明面前暴露了。

    一个大男人被别人看到自己最没尊严的样子 ,应该会得拿砖砸我吧,其实我我也不想这样子,相对于琳来说,明憨厚老实的,被他撞个正着的安全系数可比琳高多了。

    长这么大,除了看见初恋情人在大街上牵着闺蜜的手那次外,就再也没有遇到过这么这么手足无措的事,我正在想着千千万万个化解尴尬的理由,比如为了逃生而准备的什么“我什么也没看到”这类秀智商下限的理由,然而忙想了半天,倒是明先开口了。

    他叹气的一屁股坐上旁边的石头上,并招呼我过去,我是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的,更何况,那个时候他需要一些小安慰吧,我想,那可是七年的女友也,居然不让砰一下,琳该是有多矜持,相对于我的和boss的某种行为,真的要面壁思过了。

    我也学着他一骨碌的坐到地上,动作之巨大,举止之不淑女,不觉让他有些惊讶,他笑着说我是boss带回家最没拘谨的那个,其他几个都是淑女优雅得体的。我问包括越吗?这一问,他的眼神更显意外。

    原来他并不知道我已经知道了boss和越的事,不过他后来仔细想了想,迟早都会知道的,也不用弄得神神秘秘的,于是跟我说了越的情况。

    越和他,还有琳都是同一所高中同一所大学,他们比boss低两届,越是因为琳的关系而认识的boss,日久生情,在boss高三的那年,他们在一起了,越为了要跟boss在一起也跟着去了那所大学,算起来他们在一起有7年了,可最后为什么要分手?难倒是那个俗死人的“七年之痒”?

    明摇头,神神秘秘的看了看周围,确定没有人后,凑近我的耳边说,这个事情是老爷子的禁忌,我问为什么,他却不肯答了,说事情过去就过去了,在人家背后说这些没有道德 。

    那时很想挥拳呀,丫的,又不是单田芳,把人家的好奇心都吊起来又来个下回分解之类的,是有多像评书呀。

    不过,虽然得不到那个事情的真相,但他又告诉了我另一件事---越结婚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的心真的像炸了似地。越结婚了,那boss岂不是很没品,跟人妻有染,在古时可是要进猪笼的。我一时之间不知要说什么,只没着边际的说“越的栗色头发真好看。”

    明问我是不是吃醋了,我心里暗暗的想,又不是怀孕没事吃酸干嘛,要吃也是吃香喝辣。不过,这是心里的小邪念罢了,我还是装作一副坦然的模样说—怎么可能,我可是受过三代表八荣八耻洗礼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 ,在明面前,我居然会无意识的弄出只有跟人渣死党才会有的语态,这可是跟boss都不会有的唉。也许是因为同情,也许是因为明他本身就有这种让人放开的特质吧,在这个家里,我对明的好感度是紧靠在爷爷后的。

    我们两个从聊boss公司的事到他的穿着打扮,再到隔壁家那只狗是什么品种,凡是够八卦的都八卦上了。似乎他是很开心,然而开心够累了后,他的心事又犯了起来,小媳妇似的说如果琳有我一半的健谈随和就好了。

    我叫他赶紧打住,这些话在我面前说就好,千万不要在琳的面前念叨起。就琳的品性,真的是跟公主没多大区别,容不得别人比她好那种,在这15天我只求自保,不想被别人当箭靶子用。

    后来我问明--为什么突然跟琳吵得这么凶,前几天可是好好的?他又是一副“做男人真命苦”的模样,还有些小伤心,原来他一直怀疑琳有外遇,而且那个外遇一直存在着,不然也不会对他那么冷淡,七年了,连牵手都得经过同意。

    悲惨,我更同情他了,但有句老话叫什么“宁进拆迁办,也不拆一段缘”,我抱着圣母的心态再三劝他主动跟琳道个歉,因为恋人之间,怀疑是可以的,但在事实没弄清楚之前把怀疑说出来就要就有些诋毁的味道了。

    明同意了,于是跟我一起回大厅 ,回到大厅的时候只有琳在,奶奶和雯去买菜了说要好好招待越,而越呢,跟boss上楼了。琳跟我说这话的时候,我看得出有些煽风点火看好戏的味道,不过,我很善解人意的,也跟着上楼了,如果我不上楼,怎么会有她要看的戏码?

    其实我就是一纸老虎,楼是上了,但真的没有太大的勇气进房,我怕一推开门就看见什么儿童不宜的场面,虽然苍井老师的片子没少研究,可要是真来现场版的,估计我会立马鼻血大汩流,我才不要,一滴血得吃多少才补回来,现在物价不受我D控制了,还敢浪费粮食那就是可耻。

    房间不能回,别的房间又不敢乱进,楼下更是不能去了,因为一下楼,必定会穿帮了,琳会想—你不是正牌女友吗?怎么可以这么大度的任自己男友跟初恋情人单独相处呢?

    咔!那刻真的意识到赚钱是有多难,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额外的,我恨死boss了,要我来冒充,却又招人来拆我好不容易搭起的台,敢情把自己当拆迁办呐。而最郁闷的是,想要蛋炒饭到也不选个时候,人家不是都大晚上的吗?他居然来个大白天的。

    气疯了,我一路抱怨晚上再也不睡那张被滚来滚去的床一路走上阳台,杯具的事情发生了。

    Kiss可耻!

    这是我这么大以来第一次觉得男女做点本能的事是这么恶心,胃里甚至有些翻腾。想起自己跟boss在床上的那些事,还有被他摸过的脸、耳垂、腰、臀、大腿,恨不得马上清洗掉。

    可,真的,真的很难移动脚步,老是想着下一秒下一秒会发生些什么,会不会有让自己有浪费粮食的画面出现等等。等,等,等, kiss从来都是2分钟内的白痴怎么会想得到原来深吻怎么可以这么久,这么久,而且,刚吃了早餐也不嫌恶心。

    我的脑海里不断浮起电视剧里那些痴男怨女偷情的画面,热吻深吻吻累了抱,抱完了又吻,重复一些列的动作就整整弄了一两个钟头。一两分钟可以,但一两个钟头会把人逼疯的,于是我狠下心来,回房。

    说实话, 那时候我真的有些小失落,一是羡慕越,有boss这样深情(姑且算深情吧)的男人念念不忘,二是联想到自己,同样是女人,自己却被狠心的甩了三次,而且还是那种一分手就永远不再联系的境况。

    回到卧室,我立即打开本本,把音响调到很大很大,并无限循环了杰伦的某一首歌,然后对着屏幕傻傻的发愣。曾经一难过就会对荧幕发呆,但那会儿基本上在夜深人静的半夜,白天可是用来打拼赚钱的时间。

    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只觉得自己堕落了,不知过了多久,boss终于回来了。

    就当在公司一样,我很客气的打了声招呼,也许是我的那张老脸有些暗的缘故,被他发现些不对的小苗头,所以他很好奇走到我身边,并用那种复杂的眼神凝望着我。

    有时候觉得自己很巨蟹,不管在何时何处,哪怕是前三分钟看世界杯激情得喊 “卡卡fighting”,下一秒都有可能心情低落,低沉就罢了,从来都是毫无顾忌大喇喇的写在脸上。这样的秉性在朋友们之中混不会掀起什么大风大浪的,但那刻,我面对的boss,是每个月往我银行卡打上养家糊口的钱的boss。

    好现实!

    收起自己不当的神情,我故意问他去哪里了?他很淡的回说是随便出去走了走。我抿嘴应了声,便不理他的打开电影,那时候我什么都不想做,不想聊天不想刷帖更不想看四大门户那些令人纠结觉得生活无望的新闻,只想静静的看一场电影,哪怕是标榜着世界末日来临的《2012》。

    见我不说话了,Boss有些无趣,他走去书架随便拿了几本书,翻来翻去,翻去翻来,我的余光瞄去的时候似乎发现他在偷偷的看我,在他发现之前,又装作兴趣盎然的自顾自的评论那电影,其实一整场下来我都是心不在焉,完全不知道那电影在演什么。

    就这样,我不理boss,boss也不理我,我们两个人就各干各的,直到电影播完了,他才慢腾腾的走到电脑桌旁,摘下我的耳麦,说有话要对我讲。

    他很踌躇,欲言又止。boss是我们公司的业务老大,在谈业务方面他的口才是非常了得的,我从没见过他这种比较怂的样子,想想这应该跟越有关的,可好像又不太可能,我又不是真正的,他有义务向我报备么?

    我好奇的问他想要说些什么,是不是关于公司的事?(来之前公司还有个小活动,那是我负责的案子),他摇头,我又问是不是爷爷说什么了?他还是摇头。我容量有限的脑子实是猜不出来了,他才坦诚---是关于越的。他问我介不介意越来家里做客?

    介不介意,越就在家里,不走不离,问这话不是多余的吗?如果我回答介意,凭什么?如果我说一点不介意,会不会觉得我不够负责,没有进入到女友这个角色中来。这种时候我一般都不傻,只会装傻。

    我伪装出一副很奇怪的表情问--为什么要问我这个问题呢?boss喉结处动了一下,一个“嗯”字就又转回到他的书柜。我总算是舒了一会心,但却真的不知该怎么样化解这样的尴尬。

    很巧的,那时候我的人渣死党M打电话给我了,他说这几天可能会出差去我工作的那个城市,然后想跟我聚聚,带我去逛街买衣服。听到这里,真的是有些像流泪,在高中大学这7年,M充当的不仅仅是朋友的角色,更像是亲人,平日难过的时候他第一个跑出来陪我,我缺钱吃面条的时候他什么都不说把自己的一般生活费汇到我的账号里,包包、鞋子、衣服更是给我买了许多许多,即便很便宜,但在心中都是无可估量的。所以一直暗暗起誓,无论他叫我做什么,只要不违背法律情理什么的都会义无反顾去做。

    而他要去到我所在的那个陌生城市,我又有何理由不去?更何况在回房的路上,我心中的某个想法已经生起,只是差一个催化剂,M,不就是最好的理由吗?

    我关掉了音乐,走到boss的身边,刚想开口,可他那个人来疯妹妹又来了。

    又是叫去吃饭的,来到boss家,家庭活动主要就是吃早餐,吃中餐,吃晚餐,其实我真的一点都不饿,但出于礼数,还是不得不去的,更何况boss的妈妈回来了。说到boss的妈妈,我只在那晚见过一回,而这一次也是回来拿些教学材料,拿完之后又要赶回学校的。

    越看起来好像有些不自在,比早上更加拘谨了,我发现她一直往boss妈妈这边看,而boss妈妈呢,不断的给我夹菜,有boss和boss爷爷的腹黑事件在前,我推断,boss妈妈这招也是借我气越。我很委婉和委婉的推辞说吃不了那么多了,boss妈妈很谅解,便马上停了手,但嘴又开始了,说我太瘦,他们家的媳妇可都是以胖为美。“媳妇”二词还故意说了很多遍很多遍,我听了心里可真是毛毛一片,可她可真是上瘾了的说,叨念完之后才开始搭理越了。

    她问越是不是跟以前的那个“华”结婚,越摇头,又问是不是跟其妈妈单位介绍的那个“俊”,她又摇头,最后回答说是跟一位大学同学,领了结婚证,国庆的时候办酒席。

    Boss妈妈好像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便笑盈盈的说她摆酒席的时候一定会奉上个大红包。这次我没有再看boss的神情了,因为只要用脚趾头想,也猜得出他心里已经开始淌血,更何况我决定,这戏不演了,等吃完饭回房就摊牌。

    午饭结束后,她们几个女人在很熟络的聊天,我借口说公司的文案要做便一个人先回卧室了,其实,我真的不太喜欢群聚,相对这个,我更喜欢一天到晚宅在房间敲键盘不出门。这会boss也挺奇怪的,没留在大厅陪雯而是跟着我一起上楼,不过这也好,想说的话不用再刻意去找机会。

    我们两个回到房间,他习惯性的坐到书柜边。其实说真的,如果不是站在男女关系的角度上看boss,他真的是个不错的男人,很绅士也很体贴,这些天来,他怕我闷一直没碰过他的本本,都是让给我,而爷爷奶奶问起些我比较不愿意回答的问题时他马上帮我打圆场,就连我大姨妈来的时候还亲自去帮我煮红枣汤。

    想到这,真的不知道怎么开口才好,但进一步想,这样的生活再继续下去,难保有一天不会陷到他和越的漩涡之中。女人有时候很自私,因为怕受伤害,而对很多人很多事都会选择望而却步,而我就是这群自私类的一人,经历过三段感情的失败,彷如惊弓之鸟一般,潜意识的不想让自己再陷任何一个情感纠葛中。

    我先是打电话给总监,问起了工作的事情,他说公司很忙。这是个好切入点,于是我马上说要回公司帮忙,总监那谄媚的小奴才,即刻拒绝说无论公司的事有多大都没有boss爷爷的生日大,并嘱咐我好好表现。

    但,他的话可没有让boss听到,我那样做无非是要暗示boss我已经有离去的念头,boss也是个不老实的人,在我打电话的时候总是有意无意的瞄过来。而这也不是坏事,刚好让他有些个底和心理准备。

    我走过他的身边,像是向他汇报工作情况一样紧张的拽拽衣角,他问我怎么了,这次我没有犹豫,直说公司可能有些事需要我去做,这边呢,也见了爷爷,就目前的形势,估计已经不会再急迫的逼婚了。Boss不吭声,我又再小心翼翼的提起我死党M来看我的事,他问我跟M好到什么程度,我没考虑就抖露出来---好到可以躺在一张床上过夜。

    Boss的书突然掉到地上,我立即帮他捡起来并递到他手上,这时他的眼里好像流露出一种冷嘲的东西,我恍然大悟,马上解释着跟M不是那种男女关系,只是铁到可以那样做。Boss的苦瓜脸开始放松。笑着问是不是就想我们两个那样亲昵的抱在一起睡觉到大天亮的那种。

    我认为他是有意提起这个事情的,但才懒得表态以及回应,继续执著的转回到原话题努力去说服他。可他完全不吃我撒娇死缠烂打乞求这一套,说了句“得先问爷爷”“收了钱就要有职业操守”后就出去了。不一会儿,他又回来,说是爷爷有请。

    爷爷的书房,雯也在,她在一旁自顾自的练素描,爷爷则泡了一杯茶等我,见我一到,他即刻招呼我过去坐,开门见山的,他问我为什么突然要走,没等我回答说又下令说好不容易来一回不能走。这一下,我终于知道了是boss搞的鬼了,马上拿出公司忙来做理由。爷爷似乎生气了,忙叫雯去把boss叫来,说要好好的教育boss---怎么能让自己的媳妇在度假期间还要工作,我立即拦下了雯,而后想要说些什么,但爷爷抢先一步开了口。他坦白说希望boss娶姑丈的侄女是想要他报恩,当年真不是姑丈救了他他现在就是个残废,即使不是残废也还是个小混混,根本没有今天的成就,如今姑丈走了,他的那家人还是要好好照顾着,原本他想继续要他娶那位侄女,但boss早餐后到他书房进行谈判了,他只爱我一个。

    从爷爷的口中得出“爱”字我实在很想笑,他一个老人家家的,后来他语重心长的跟我说—孩子呀,既然R(boss)决定跟你在一起,你就要好好的帮照顾他,那孩子心事多,多多担待他,你是个实诚的像个过日子的人,不像他带回来的其他女人就知道华丽花哨。

    被这么夸,我真的受宠若惊,飘飘然飘飘然的点点头,竟忘了自己一定要走的决心了,而那种时候,也真的不愿意扫他老人家的兴致。

    从书房出来以后,雯也跟我走了出来,她把我拉到了外面,说要向我交代一些事情。

    我很好奇雯这个举动,因为除了boss外她都不太愿意理人,越啊琳啊,她都极少跟她们讲话。

    她拉我到院子里的一张小石椅上,冷不防的给我颗棒棒糖,我是那种在大人面前能装,在小孩子面前就本性大露的人,马上撕开棒棒糖纸往嘴里送,雯惊讶的打量着我,那眼珠子一动不动,我马上意识到自己失态了,立即道歉,她的僵脸一下子暖了,拍拍我的肩膀,叫我不要紧张,她就喜欢这样好相处的,还说了,在boss带来的4个女人里我是唯一一个这么不顾形象的人,说这话的时候,我感觉她有些鄙视其他三个,于是问越也是吗?

    她点点头,并说那时候越跟boss交往的时候,虽然她才11岁,但也不喜欢越,因为有一次在大街上他看到越和别的男人接吻了。然后我又问boss知道吗?她点头。

    唉!原本对越还有些同情,但那刻是完完全全的鄙视了,怎么可以一脚踏两船?boss也真是的,明知道他这样,还要这么纠缠不清。我还想继续心里暗骂boss,但雯又告知我一些事,越的爸爸是boss妈妈学校的校长,和跟越接吻的那个人叫做华,是学校政教主任的独生子,他很小就出国留学,在boss毕业的那年回来,他们瞒着boss勾搭了,boss妈妈很生气,连着爷爷一起拆散了他们。

    一起拆散--这点看得出来是这样的,要不然他们也不会老是借我作戏,但我又很好奇,为什么当初那么生气如今却可以原谅越并同意她进家门?这时雯突然有些愤愤,我以为我触到了什么雷,马上又道歉,但她说不关我的事,是因为琳。

    琳的初恋情人,也就是越的哥哥,高三那年,在他们一起去野外探险的时候,上游突然开闸,越哥哥为了救琳自己却被水冲走了。琳很愧疚,刚开始几乎每天都到越家去忏悔,但越的爸爸妈妈都不原谅她,只有越,琳很感恩,加上越哥哥是最疼这个妹妹的,所以只要是越想要做的事她都帮,给越买很贵的鞋和包包,越和boss吵架她做和事老,boss身边出现的女人都被她想方设法的赶走了,包括boss后来带来的那两个。

    可我有疑问,我明明看到那些聊天记录说是被爷爷轰走的,于是问雯,她立马摇头---越是被爷爷和boss妈妈拆走的没错,但后面那两个是琳请求爷爷赶走的。琳自从那次意外之后得了忧郁症,所以爷爷很是疼她,就差天上的星星没有摘下来送她了。

    我听了,恍然大悟,怪不得一直很奇怪 ,爷爷这个和善的人,虽然有时候比较腹黑但总不至于做出为难boss女人的恶劣事,雯彻底的解开了我的疑惑。后来她问我有没有被爷爷劝走?原本我想点头说有的,但事情已经过去,而且爷爷也接纳我了,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所以否定。但当即被她拆穿,她说要不是boss今天去跟爷爷“告白”,我也肯定会被劝走的。我默认了,她很得意的样子说boss的事情才瞒不过她,我也跟着笑笑。我问她为什么帮我,答案是因为早上她被赶出房间,在以前她穿进boss的房间,无论他和女友有多亲密都不会对她下逐客令,更别说还在事后偷偷的叮嘱她别捣乱,要尊重“嫂子”,她就是从这一点看出boss很喜欢我。

    听到这个我多么无奈呀,要是她知道最粘最爱的哥哥欺骗了自己,会不会想拿石头砸人呢?估计会,不过我的职业是为人筑梦,而不是毁人梦,伤害人家小姑娘心的事才不会干。

    雯滔滔不绝的给我讲了许多关于boss的事迹,我也从不知道boss除了绅士那几点居然还有那么孩子气和心善的一面,越听是越有爱,如果不是某生活太复杂,真的可以堪称优质男了。

    而虽然已经离18岁已经7年了,但共同的话题可不分年龄,我们一直聊啊聊,从某某电影到某某明星的绯闻再到某个旅游胜地,最后到哪个地方的臭豆腐最好吃,整整的聊到了晚饭时间,但boss没有一起吃,而是应一个朋友的电话出去了,并交代会晚点回来。

    晚饭后陪爷爷赏了一会画,便窝在卧室里上网 ,无聊的敲键盘刷帖子看各类的新闻,等boss等了一个小时又一个小时,那期间只要是门外有什么风吹草动的,我心都会上蹿下跳不止,既希望他回来,又害怕他回来。

    雯的一番话让我重新认识了boss,慢慢的,好感不知不觉上升,可每每想到楼顶上他和越的那个场面,又有些矛盾。其实我真的是个不善于把现实和幻想分开的人,boss对我的好、在爷爷面前对我的“表白”,都被我和现实混淆了,人就是这么怪,明明知道这些东西不真实还要死命的往自己身上套,无怨无悔的。

    快接近凌晨的时候,我突然有些坐不住了,不断的来回于电脑和窗口之间,一边在无聊的刷帖,一边又焦心的想看到大门那辆小车什么时候驶进来,大约又等了半个小时,一阵千呼万唤的车声终于响了,我马上坐回到电脑前,装作若无其事的看电影,心里默念“一二三四五”,约莫到三百的时候,门打开了,而且伴随着一股刺鼻的酒气。

    Boss恍恍的走进来,一骨碌的趴上沙发,我是极其厌恶喝醉酒的男人的,但看到他那样也不能坐视不管,于是又圣母的走过去。我发现他的脸已经红透了,而且似乎意识有些模糊,见我过去,他甩甩头,做出很清醒的样子,且一直强调自己没醉。

    我对这种明明醉了了却死不承认自己醉的人极度无语,加上那浓烈的酒味,我的手是紧紧捂住鼻子且还有些嫌弃的意思,他好奇问我是不是闻着难受,那不是--我很老实的点头,他立马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虽然有些晃,但还是站稳了,接着晃荡的往浴室的方向走去。一向连吃饭都要耍帅的boss变成这么糗的模样,实在令人纠结,又忍不住要过去扶他。

    走进浴室,我马大姐般热心的帮他放水,完成这道工序后即刻走出来,但,我是连做梦都没想到,boss的兽性突然大发。

    他一手把我拽进浴缸,一手扯去他身上的T恤,我扑在水中,15块一件的睡裙完全被浸湿了,紧紧贴在身上,那时候条件反射的居然不是要从浴缸中出来逃跑,而是先整理自己沾满水的脸和头发,当整得差不多时,他几乎裸完的两只长腿已不知不觉的跨了进来,并贴着我坐着,双手伸展,把我围在一角让我不可动弹。

    进到浴缸后,他似乎清醒了很多,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看,我突然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惶恐的双手握在胸前,但不知为何,他莫名的笑了声,然后手很欢乐的拍了一下满到我胸前的水,水随着他的力道溅到我刚擦干的脸上。气啊,那时,完全不顾上下级的身份责问他,叫他不要开这种玩笑,醉了就好好的淋点水清醒清醒,我不奉陪,说完想走,但他有意的不让我突围,挪了个位置,很专注的打量着我身上的睡裙,皱着眉头问—--你男朋友就给你送那么便宜的衣服?

    是,又怎么样?---那时候真的有气无处发,于是也就将气就气,他又问--真的没有跟别的男人上过床?

    这种问题如果女人主动回答会无什么大碍,但如果是男人主动问的的话,会觉得很失礼,故死不回答,并下意识的白了他一眼以示我的鄙夷。他的笑声更大了,我责问他这有什么好笑的,轮到他不回应了,又自顾自的继续拍他的水,而我的脸也因此又溅湿了,气得我两只手出动,三擦两抹。

    他突然把我的手从脸上拨开,一只手抬起我的下巴,另一只手帮我抹干,然后像我评论爷爷的字画一样评论我的五官—头发太短没有光泽,眼睛不够大,鼻子不够挺,嘴唇不够厚,而身材嘛,他往下看---又太扁,难怪男朋友没有兴趣。

    这回轮到我发飙了,我没够他的力气,所以只能有样学样,拍打着缸里的水,让其四溅,溅到他的身上脸上和头发上,并怨骂他—我什么都不好,那你干嘛还不放我走,但他的回答让我煞的停住了胡闹。

    你已经在我的脑中晃悠一整天了,怎么办?---从他嘴里透出这样的话,让我一下子懵住了,其实吧,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更不知任何回应他。对我来说,这一切转变得太快太快,早上在阳台,他的怀里还紧紧的搂着越,而一到晚上又变成了另外一个女人,这不就说让人最鄙夷的朝三暮四吗?

    我说让我想一想,出奇冷静的甩出一句话后,推开他的手大方走了浴缸,这次他没有拦我,而我也想好了,就算拦也不会坐以待毙,会先给他一个拳头尝尝苦头再说,因为在那一时间我真的理不清自己的情绪,混乱,就只能用混乱的方法结束。

    出到房间,我麻利的脱下湿漉漉的睡衣,换上件宽宽大大的衬衫,大约过了二十分钟 ,他围着浴巾从浴室出来,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换上一条黑色四角裤,紧接着关了灯爬上床,从我身后紧紧的抱着我,一切都好像 老夫老妻顺理成章的样子。

    这一夜我没有反抗,发自内心的那种不想抗拒也不想再进一步,软弱需要爱的女人脑子都是生了锈的,当一个不算坏的男人填补你的空虚时,总是拒绝不掉,更何况,他不仅填补了我的空虚,而且还给予了我许多很久没拥有的关怀。

    他抱着我的力度越来越大,所以我们两个贴得更近了,基本上两只身体间没有任何空隙,从他身上透出的沐浴乳味呛得我不禁连连打了一个喷嚏,他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立即松了我,随后翻过我的身让我正面对着他,只是没有再抱了。

    在关了灯的房间里,我们彼此看不到彼此的眼睛,我不知为什么一直提倡开灯睡的他突然关了灯,但知道我的不拒绝态度一定会让这个夜比前一晚更加难熬。我们两个就像进行一场博弈,我不说话,就是不说话,拿出最擅长的本领装睡,为了逼真,还打了几个呼噜。

    这种时候他又笑了,还故意似地的咳嗽几声,过不了一会,他卑鄙的毛病又犯了,一只手的食指和拇指钳住我的鼻子,另一只手捂住我的嘴巴,我从来没见过这么歹毒的男人 ,很想踢死他,不过那必须是在我憋气憋到极限下才会做的事。

    我忍,忍,忍者神龟,快到忍不住要换气的时候越的电话救了我,正如我所料,他急匆匆的下了床连灯都不开就跑去沙发那接电话了。

    那时候我不知有多纠结,心里鄙视自己说---我错了,错了,不应该对他抱有什么侥幸心里的,看吧,人家一接到老情人的电话就马上无视你了,根本就是耍着你玩的。而出乎我意料的是,boss直接按掉了电话,而越好像不死心,又播了第2次,boss又按了,貌似还有拆电池的声音,手机被扔在沙发的声音,而后才又回到床上。

    他回他的,我继续装睡,谁知冷不防被他敲了额头, 并说了声---别装了。我的警觉心一直很强,也不容易轻易的相信别人,所以判断他只是试探 ,老规矩,死也不回应。可boss真的是阴谋啊腹黑之类的男人,他故意一副正经的提起公司的事,说我的那个案子出了问题,不仅奖金得不到还可能会被扣工资。这招真的是比捏鼻子不给喘气有效多了,我再也装不下去的焦急坐起来问出了什么问题,发生了什么事。然而他笑了,这一下我就知道自己又跳进他的陷阱,直斥他为什么要开这种我紧张到不得了的玩笑,去到那个城市我身无分文的,还欠着外债,哪怕一分钱都可以难倒我好几天那种。而他完全没有悔意,且还很有理由的说不这样我就不会现出原形。

    我本来就是个气包,被他捉弄更是气急,忍不住讽刺他—--为什么不接越的电话,人家可是来确定喝醉酒了有没有安全到家的。他听了好像有些懵,问我怎么知道那是越的电话,我一时嘴快说前晚不小心看到了来电显示,他质疑的说---不是不小心吧,而是习惯性偷窥,不然怎么会跑到阳台上。

    这下又轮到我懵了,我们两个不是你就是我轮流着懵,人家是卖萌,我们却是卖懵,可这没办法,实在太震惊了,我以为从楼顶阳台下来时是全身而退没被发觉的,谁知,这个boss真的是堪比爷爷那个老姜,什么事都先藏着,到一个你想不到的时刻就给抖出来,这样的做法估计我是这辈子都学不会的。

    他打开了灯,好像很有兴趣的看着我的反应,似乎也很满意,我呢,理亏的低着头,解释说---又不是故意的,但他耸肩表示不信,不信就不信,通常我这个人有懒这个毛病,连为自己较真都懒,所以又睡下了,同时的给他两个选择,一是他睡床我睡沙发,二是他睡沙发我睡床,往往一到这种关键时刻他又开始以沉默耍赖,并像个猴一样脚麻利的蹭上床粘着我。

    因为越电话关系加上他提到了阳台上的事,我的脑海里就又不受控的浮现现出一个个未婚男人和已婚少妇私通被装进猪笼这类很狗血的情节,除了对女人不齿,那就是对男人恶心了。我纠结的再坐了起身, 尊称了他一声“boss”,一副正气样提醒他要遵循我们来之前的口头承诺---绝不逾越男女关系,当时还是他自己订的,可每次先犯规的却都是他,我抱怨。他很不以为然的“哦”了声,便学着我装睡,这种被我实践无数次的老把戏让我很不齿,于是任由他装,我自己则抱个枕头去沙发,但他又马上把我拉进了他的怀中,闭着眼解释说他和越不是我想的那样。我觉得莫名其妙,问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他却数落我别装了,吃醋就直接说。我反驳问有什么依据,出乎我的意料,一直以来那么理性的他居然以那句长辈训斥晚辈出镜率最高但听起来非常没逻辑的话---“我吃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来形容自己的老道,然后断定我一天的不对劲就是以为越的关系。

    He—真是笑话,长人六岁就可以判定自己吃的盐比别人吃的饭还多?日本核电站的事件后,我没事可做就一直以吃盐为乐,开水果汁只要能喝的都不余遗力的加盐 ,连吃个咸鸭蛋都没少添,那一阵子估计把往后几十年的盐都给吃了,难倒这样就可以说我比爷爷吃的米还多?说的话也比爷爷的权威?---就是这样一段话让他顿时狂笑,随即把我拥得更紧了,他问我以前是不是都这样装可爱去诱惑别的男人?而貌似他并不想得到我的答案,因为在我回答之前他的手已经开始不安分的往不该挪的地方挪了。

    可能是我上辈子好事做得太多的缘故,所以每每到这种时候总是意外的出现救星,这会不是越,是琳来了,她在门外,重重的敲了几下门。

    说琳是boss家的公主一点没错,boss一开门她便捉奸似地走进来,好不避讳在床上拿着被单遮掩的我,像找什么东西似地巡视了一遍整个房间,当看到沙发上被拆掉的电池,她脸色一下子变了,立即问boss为什么不接电话?boss似乎是有意似地说---不想接就不接。平日里boss一遇见琳就下意识的躲起来,见了个面也只是相互点头,这是我第一次看到boss和琳正面交锋,心里又盼又怕,盼boss拿出点什么来治治跋扈的琳,貌似,怕,也是怕这个,说不出为什么,就是怕。琳不死心,又问boss晚上去干嘛了?她这一问好像是触到boss的气点,他边不客气的把琳推出门外,边埋怨的告诫她以后好好对自己老公。

    被推出去的琳不甘心,在门外继续敲了几下门后,便放弃了。我看到boss的脸变得很绿很绿,而且眼睛里好似有杀气。我最恨打打杀杀的了,这种时候不吭声才是妙计,于是又倒头大睡。出奇的是这次boss居然没有跟过来,而是转回到沙发装回了电池并打了个电话,我猜测是明的,因为他说----如果坚持不下去了就分,忍无可忍就不要再忍。

    我说自己是八婆,一点都没有冤枉自己的,明明不关自己的事,还是忍不住要出头,我钻出被子朝boss“喂”了声,并开始知心姐姐般讲了一大堆道理,最后来了句 “宁进拆迁办,不毁一段缘”总结,boss听得顿时又狂笑,他把手中的电话扔在了一边,带着那种审视的眼神向问床走来,一上床就不客气的推我脑袋问那里面装的都是些什么,怎么老是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我很嫌弃推开他并反驳---如果公司没有我这么才华的人在那公司岂不是要倒了。那岂不是要给你这种重臣加工资?--boss难得的打趣。

    他是有趣了,但我却伤了,我们走到了这样的地步,若没有再进一步的发展,回到现实中回到公司,我该以怎样的心态和身份跟他相处?说不定那5000块就是我最后的薪金了。想着想着,各种的心痛,闷气,又忍不住缩头乌龟的躲回被单子里,不去想以后的任何事情。

    这次boss出手了,扯住被子,问我为什么突然的情绪又变了,我不吭声,他即刻又抱紧了我,喃喃的在我耳根解释什么---其实他是跟明出去喝酒了。

    是明,不是越吗?---我跳起来问,他摇头,不过也跟越有关。

    又是越,明知道答案是这样的,可真的从他嘴巴里肯定出来我就觉得有些些的不痛快,不痛快的讽刺---呀!真是梁祝、泰坦难舍难分啊!话一出嘴,立即被迎上他敲额头的手,兼骂—心急,他再次解释说和越不是我看到的那样,睁眼说瞎话,不是我看到的,那就是更深入的那种?他再次服了我不屈不挠的刁钻,只得无奈向我阐明---

    自从大学毕业发现越和华的事后,就整整7年没有跟越联系,再次见面是前一两晚,琳把他骗到了酒吧的包厢,里边却只有越,但他没有多待很快就走了。听了这么一段话后,我半信半疑,而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明明心里暗爽,却还又装作大度的说“呀,人家投怀送抱的,不上谁信?下次可别傻里傻气的把美人丢了”,不料,他立马掐脖报复,并恐吓我再胡思乱想他将以男人的方法解决。

    呕!我不服的拿他衬衫上的栗色头发和阳台上所见说事,心想,就算解释得了头发,但也清算不了阳台的接吻的事,那可是我亲眼所见,谁知他没有回答,而是拿了他的手机给我看越的其中一条短信---那上面大概是说越的老公财务出现了亏空,想要跟boss借100万。这就是越来家找他的理由。100万?那得是我当boss多少天女友才能挣到的钱呀,贪财好色的我再也懒得理其他,马上问借了没有?boss很淡的点头---给了。给了的意思就是无偿的给她用。

    疼!手背被咬得很疼,那刻由衷的羡慕着越的好命。Boss见我狠狠的咬自己手背和悲壮的表情,以为我得了羊癫疯,立即扯开我的手主动迅速递上他的,我恨死他这奢侈的傻蛋,很不客气的咬了,比吃手撕鸡还要狠。

    他也不喊,是我自己觉得过意不去才放开的,一放开即刻骂他傻蛋,这100万又不是树叶,是公司员工加班加了多久才挣回来的。他笑着问原来我是为了这个而咬他那么狠的,随即解释说不说公司的,是从他私人账户转出去的。还不一样,咱们广大穷苦劳动者的剩余价值到最后都是进了他的私人账户,再从他的私人账户转到别的女人手里。

    想着就气,但也没办法呀,而后我又好奇的问怎么解释阳台kiss以及和明喝酒的事?

    他在我耳边呢呢喃喃的,但我一句也没在听,只顾翻着名为“越”的短信,咔,爱爱爱爱…爱来爱去的,看了几条,条条不离爱字,两个人加起来都耳顺的年纪,还整天肉麻兮兮的,更何况还是有妇之夫,呕!boss发现了我的猫腻,忙抢过手机,并教育我偷看别人隐私是不道德的,--那跟有妇之夫有染就是道德的?我一向就有些牙尖嘴利,急的时候很多话都不经过大脑,这次也不例外,然而,说了出来,真的有些后怕,怕boss会一个巴掌闪过来,毕竟有些事情大家心里清楚就好,拿到道德层次上面来就有罪了。

    我赶紧的双手交叉护在脸前,想好了,要是遇到突发状况,保住老脸要紧,boss很奇怪的看着我,问我干嘛—答曰—护脸---为什么护脸---因为我说出了真相,怕被灭口?果真,灭口前的行动,boss又敲了我的额头,气问我除了楼顶上那次还有那只眼看到他和有妇之夫不轨了?

    这一问真的把我呛住了,来boss家的这些天他只出去过几次,其余时间都在陪着我,说陪着其实是他在楼下傻坐上面的,我在楼上泡网,但也算是没有出去作案的时间了。可这还是关阳台kiss什么事,阳台的已成了事实,有染这种事,一次就够了。意识到自己差点被他绕出了话题,又继续追问---阳台的解释。

    他吹了一口气,无奈问我真的想知道,那当然的点头,有JQ这种事我最好奇了,不过,还是有些不痛快,怕听到什么“其实我一直是爱她的”这类的话。

    这时,boss的电话又响了,还是越的,他毫不犹豫的按了OK,递到我的耳边,很正的口气问我---当别的女人不断骚扰自己的老公时,作为老婆应该怎么做?

    那当然是拿着泼妇骂街的本领把她骂得狗血淋头啦!

    可是喔,当那声娇滴滴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过来的时候,自己护卫正房的决心赫然崩溃。

    侬好,hello,萨瓦迪卡,安宁哈塞哟,扎西德勒!

    我在脑中里搜索了各种关于“你好”的语言,可是到最后居然一个也说不出来,boss在旁边故意咳嗽几声暗示我要讲话,但一到这种事就胆怂的我,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又把电话传给他,那死腹黑,居然双手悠闲交叉在胸前不接,我只好认了,细细声陪笑的对着话筒说---你好,我是XX,谁知这个时候,一双很不安分的手穿过宽松的衬衫由腰部直向上,我吓得大喊了声---不要摸我胸。杯具的是对着话筒 ,那边一听到我的声音,立即挂了电话。

    咔,就这样,“正房”被发威了,

    我气得侧过身看boss,他倒好,手搭在我的肩上夸了声---做得不错。错他个大头鬼,我推开并要去沙发,彻底的与其决裂,只是他又不让走,还再次把我扑到,要是像以前一样在我背后默默的抱着我就算了,可居然是让我脸红的他上我下。不仅如此,他还强制的按住我的双手叫我别动,否则做出了儿童不宜的事来就别怪他了。

    这种威胁,我死也不敢动,见景,他一埋头,冷不防咬住了我的唇,kiss,这种人类比较原始的活动,自大三后就再也没有再实践过了,他这么一下,我完全懵了,愣愣的睁大眼看着他,他恶意的笑笑,然后很快抽离开我的人,并甩了句话----果然是经验不足。

    咳咳咳---差点被呛死,我纤纤玉手除了打字,还有一项技能就是打人,打死个死无赖。打死个采唇贼,打死个不经我同意就夺取使用权的。Boss不闪不躲,淡定的解释着这就是和越的来龙去脉的翻版,只不过在他们之间,主动的是越。

    可不对,我反抗不了是因为我是女生,力气没他大,可他是男生,力气难倒没越大?于是我责问他为什么不反抗。

    他辩解说其实是反抗了的,就在他看见我下楼的时候,可是那时我已经转过身了,没看见,接着又说道越现在的处境,他的丈夫公司亏空得很厉害,而且对她很不好,所以她会经常发些信息打电话约着他出去,但回到家为止,他只见过她两次,两次都是被琳搞的鬼。

    看得出他也很诚实加无奈,我不太怀疑了,但说到琳,就算是作为一个路人也会萌生些不满的,再怎么说boss都是他表哥,虽然没有血缘关系 ,但身份就摆在那,她应该胳膊肘往内拐才对,可….于是我又问是否就这样任琳胡闹下去,包括纵容她再利用爷爷赶走自己的女人吗?

    他有些惊愕,很好奇才没来几天的我是怎么知道这个事情的,招供保命这种事情我最在行了,马上把雯招了出来,包括对我所讲的所有。他又对着我的额头一敲,并数落我和雯是一丘之貉,典型的八卦女,如果琳也能跟我们一样没有负担的活着,那去了的姑丈也就可以安心了,他又不觉感叹。

    其实我看得出boss对琳的纵容完全因为他的姑丈,也就是琳的爸爸,公司的人个个都说boss重情义,因为这样,所以才会有总监这样的人死心塌地的为他卖命,而琳的爸爸曾经救过他感化过他,这样的恩情在,他会一直把它化作对琳的疼爱的,我想,即便琳做出多么出格的事,可他的回答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这又不得不说到明了,明的存在,不是因为琳有多爱他,而是琳在失去越的哥哥时需要个替补。在高中时,boss是明的足球队友,所以他是一路看着他们分分合合的,明对琳的好全世界都看得到,而琳对明的不好也是全世界都懂得,每每琳委屈了明时,boss都会充当和事老,并站出来希望明能忍着,直到晚上明请boss出去喝酒,明醉得大哭并吐出了一个憋屈男人的所有苦水,他才开始的第一次思考这样惯着琳是不是一种错?原本他还想最后最后的忍受琳的跋扈,但她无理闯进房间无理的再因为越而衅事,多年的积怨一蹦不可收拾,故决定支持明分手。

    听了一番说辞,我恍然大悟,自知错怪他,也不该拿什么拆迁办来比喻他,他哪是什么拆迁办,他简直就是某城的城管,专门欺压我这种善良老百姓。

    你说对了,我就是城管,以后专门围起一座城,一天二十四小时的管你---他顺着我的话接下去,手也顺着我的衣领不安分的往下。

    打住---我按下了他的手,并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而提出另外一个也是我极其想知道的答案的疑问---为什么前两个女友来时,他没有去向爷爷“告白”?

    Boss很扫兴的从我身上下去,静静的躺着旁边不吭声!我摇了几下,居然还装作睡着的模样。

    伪劣的演技,想以沉默来逃避话题,休想!想想平日里这种情况他都是怎么对我的,小心眼的我就会现学现卖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于是我左手捏住他的鼻子,右手封起他嘴巴,外加两颗尖利的虎牙朝他肩胛一咬,三狠齐全,可似乎疗效并不太好,人家依旧睡得酣甜。

    那模样,简直是在赤裸裸的挑衅我的忍耐极限,于是手松开他,手捂住自己肚子,“嗷嗷嗷”的叫了几声,并幽怨悲催的喊着“大姨妈又来了,疼啊”,起初boss是不相信的,直到我仰倒在床上,张牙舞爪的叫着,踢着,他不得不起来了,慌张的看着我并疑惑问“大姨妈不是两天前就结束了吗?”

    不给我一个月来两次啊!---我斥他,他很疑惑的挠挠头---有这么奇怪的事!

    当然有---我的喊声很大,很大,逼真到他想马上穿衣服一起去医院,我及时拦下他,很羸弱的说了声不用去。其实演到把他逼起来那时候就可以了,只是看到他紧张得当真的 模样我就嗨得很,比国足冲出亚洲还要有激情,于是手颤抖的抚着他的脸,深情款款的问—能不能给我跳支钢管舞?

    下一秒忍不住爆笑,因为我实在无法想象平日一本正经又爱耍帅耍酷端着的boss妖娆的在钢管边摆S型的样子,那 ,就好比叫爷爷去跳街舞一样可笑吧,而以为他会像先前一样陪着我笑,但实际是他的整张脸处于完全绷紧状态。

    我有些怕了,自觉是自己太过火,立马收起笑,谁知我刚停住又轮到他了,不是爆笑,是阴笑,是战胜者的阴笑,比爆笑还要伤人唉!

    疯子!我很不痛快,本想耍回人还被别人耍,是有多糗,可恶的是人家很享受我糗的过程,不平衡的心里驱使我马上拿枕头朝床下走,但一个可怜兮兮的挽留声---不表白的理由还是因为琳!

    当初爷爷和boss妈妈拆散boss时,很多人以为就是家长不同意这么简单,其实是boss的原因,那天雯去逛街看到越和华kiss时,其实boss就在后面,很巧,他正要去接雯回家的。那之后,他给了越无数个坦白的机会,但,她却一次一次的欺瞒,直到他下定决心分手才有悔意,可为时已晚,boss去意已决,他能容易自己女人的过去,包括曾有不少男人的历史,但决不能容忍在交往时同时还有别的男人。

    琳为了帮越,去乞求爷爷出面,爷爷同意帮琳,却绝不允许越与boss再修好,爷爷明白无论boss带哪种女人回来都是会让琳不满的,故选定了姑丈家与琳一起长大感情很好的侄女,一是为了姑姑,她是奶奶带来的人,作为继父他想用这种方法告诉她他对所有子女的心都是一样。2是因为姑父对boss的改造恩情,三是为了让琳不要捣乱。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因为琳,爷爷不想让别的外人做boss的妻子让她不开心。

    听到这,我又开始的萌生不痛快,也在为boss前两位女友抱不平,跟boss几年的感情却抵不过一个恶意搞乱的表妹,难倒爱得不够深?

    Boss不否认。

    越是他的初恋,无论是男生还是女生,初恋的情怀永远是最难忘的,当初他们分手后的几年,他一直还理不清自己的情绪心态,浑浑噩噩,噩噩浑浑,直到后来的两个女朋友T和M出现,他才慢慢的从阴影走出来,但那时候他的事业正处于上升期,不想那么早的就成家,且那时姑父去世也没多久,琳成了单亲孩子,又得过抑郁症,没有想过其他太多,只想只要琳开心的事他都会去做,包括失去他的两个女朋友。

    以前我羡慕越,那刻我更羡慕琳,但又觉得她可悲,有多少人做梦都想梦到有她那样的生活---富裕的家庭,慈爱的亲人,体贴的男友,可她拥有的一一都被被她伤害了,而事到这个地步却仍然不懂得幡然悔悟,真正的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Boss好像有些失落,我问他为什么,是为流失去的往事分手了情人还是心急不懂事的表妹,他说都有,我沉默了,通常遇到这种感伤情景,我是比当事人更加容易情绪低落的,因为很多时候总会不知不觉的联想到自己,想自己在一个 陌生城市里打拼的孤寂,想那些曾经被抛弃的悲凉,想这一生最爱的人慢慢在自己怀里冰冷的痛楚,想着,想着,眼眶里不觉的润上些东西。Boss的眼睛很锐利,发现后直接把我搂进怀里,我狠心的推开他,警告他不要多想,我只是心疼那100万而已。

    他笑笑,又强行的把我揽着,一起倒在了床上,他问我是否知道他去爷爷那“告白“的事,我点头,但他立马摇头,他说我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在爷爷的书房里,他跟爷爷坦白了一切,包括是假女友的事,当时爷爷很生气,要他马上送我走,是他坚持说一定要我留下的,因为他发现好像喜欢上了我。

    我很惊讶,他说连他自己也不清楚。那似乎是一瞬间的事,抱着我的那晚,他一整夜都没睡,细细的回忆起关于我的点滴---漂亮的字条,在公司某个角落里低调工作偶尔托腮遐想的样子,睡觉乱踢被子,坦白的承认自己的睡裙是夜市上廉价的十五块那类,唯唯诺诺又怕事,喜欢伪装睡着,看电影看到搞笑的地方不顾形象的哈哈大笑、把他画成gay、偶尔还喜欢拍老人家马屁等等等!

    以前他从不相信爱会在一瞬间产生,觉得像《泰坦尼克号》和《罗马假日》这种短时间定情的电影都是虚得让人接受无能,但真的在他身上发生时,就不得不承认了。

    他讲话的声音很温柔,每提到不同的“我”时,我也总会跟着去思忆,待他坦白完时,我马上积极举手说自己也要谈谈是什么时候对他暗生情愫的,但他摇头,不同意,说什么就算现在我不喜欢他,一个星期内也会让我芳心大动,且还命令从今以后什么都要跟彼此坦白。

    是吗?

    很好呀,我立马问他银行卡上有多少位数,他直言只有我的名字出现在他的户口本才能说,咔!那样的话恐怕这辈子都不可能知道了,他笑着敲我的脑袋,问我是否有什么事想向他坦白,

    我想了许久终于想到了一个,直指自己身上的衬衫,告诉他那15块的睡衣是自己买的,身上穿的这件才是男友买的。

    我很欢喜的以为他会夸我诚实什么的,谁知道他居然双手立即覆上我的衣领解开扣子

    我死命的双手护住,问他到底想干嘛。

    脱衣服---多么诚实的人呐,可我又不是京城名妓,凭什么。

    “这衣服太难看!”

    “总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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