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大河波浪宽/风吹稻花香两岸……”随着手指不断地跳动，舌、唇、牙、气的配合，8月9日，一曲唢呐独奏《我的祖国》回荡在晋城市沁水发电厂家属院，大家想不到，吹奏这首歌的少年叫程钰栋，是一个智力只有八九岁的脑瘫少年，他不仅面瘫，而且双手手腕不灵活，手指僵硬，但却是一位“音乐达人”。
出生7个月被诊断为脑瘫
20年前，程钰栋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工人家庭，家人亲切地叫他二浩。出生7个月时，程钰栋的爷爷奶奶发现他不会翻身，反应迟钝，便带他去长治和平医院检查，医生诊断其为轻微脑瘫。没多久，程钰栋的妈妈就和爸爸离了婚，程钰栋从此再没有享受过母爱。他的家人一直没有放弃治疗。脑瘫导致程钰栋智力发育不全，全身四肢不受大脑控制。面部肌肉紧张，口水常流，说话含糊不清，双手手腕不灵活，手指僵硬，双腿也受影响，行走困难，走路跌跌撞撞。程钰栋只上过一年特殊学校。据程钰栋爷爷介绍，程钰栋生活能够自理，穿衣、吃饭等也是近几年才学会的。程钰栋智力只有八九岁，不识字，理解能力差。他像孩子一样喜欢听人夸奖，不喜欢听人批评。见到陌生人时笑起来格外羞涩，就像大人的身躯里住进了孩子的灵魂。
音乐敲开希望之门
“上帝关上了一扇门，必然会为你打开一扇窗。”这句话用在20岁的程钰栋身上再合适不过了。从小被诊断为脑瘫的他，尽管不识谱，但对音乐却有着非凡的天赋。说起程钰栋的音乐天赋，不得不说他们家的音乐氛围，程钰栋的爷爷会吹唢呐、会敲锣，爸爸会吹唢呐、萨克斯等。程钰栋不仅喜欢听，还会哼，而且还很有节拍感。三年前的夏天，程钰栋的爷爷开始教他吹唢呐。“可费了劲了，他的嘴唇厚，面部肌肉控制不了，也不会憋气，吹响都不容易，更不用说吹成调了，”程钰栋的爷爷说，“唢呐前的哨片他含不住，我就找替代的物品，最后发现白板笔的笔杆比较合适，就用笔杆来代替，直到后来才换成哨片。”刚开始练的时候，只要一小会儿，程钰栋的口水就能滴一片。问题还不仅仅是含不住哨片，他的手指僵硬，手指肚按不住音孔，更不用说灵活变换指法了。为了按住音孔，程钰栋双手紧握唢呐杆，靠整个手指按住音孔变换音调，练了近一年，才能吹奏整首曲子。后来，爷爷给他买了笙、葫芦丝、双管巴乌、埙等乐器，没想到程钰栋自学成才，他看着电视、听着唱戏机，没过多久，便摸索着学会了。各种曲调他只要听上三四遍，就几乎能完整地记下来。程钰栋为记者用唢呐、葫芦丝、双管巴乌等乐器吹奏了《我的祖国》《月光下的凤尾竹》，吹奏中的程钰栋认真极了，只有不灵活的手指和懵懂的眉眼才能看出他的特殊。
渴望表演舞台
今年正月十五村里举办晚会，程钰栋祖孙三代参加了村里的八音会，程钰栋爷爷敲锣，爸爸吹萨克斯，程钰栋吹唢呐，这也是他第一次上舞台表演，虽然是和许多人一起表演，但他很兴奋。当家里人问他希不希望再次上舞台时，程钰栋羞涩地说“想”。程钰栋现在一家5口人，73岁的爷爷、71岁的奶奶、9岁同父异母的弟弟和因坏死性筋膜炎截肢的爸爸，现在全家全靠爷爷奶奶的退休工资生活。程钰栋的爷爷不得不长远考虑，“让二浩上舞台表演，我们不要一分钱，车费我们自己掏，我们现在还能顾了自己，让他能用音乐体现自己的价值。如果以后二浩能在音乐这条道路上继续走下去，希望能给他一碗饭。”程钰栋的爷爷哽咽道。
本报记者 程培青 通讯员 牛彩彩 文/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