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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如何下好“夜经济”这盘棋—— 来自“夜经济”发展的观点碰撞,您怎么看?

    时间:2019-08-08 18:04:32  来源:  作者:

        新华社北京8月7日电题:如何下好“夜经济”这盘棋—— 来自“夜经济”发展的观点碰撞,您怎么看?

    新华社记者王优玲、董博婷、王攀、邓瑞璇

    点“靓”夜空,点亮经济活力,“夜经济”成为许多城市发展的新名片。

    如何下好“夜经济”这盘棋?新华社记者走访企业、政府和专家学者,听到不同的观点碰撞。

    睡眠之争:日落而息还是熬到深夜?

    明月高悬,“夜游神”出门,身影活跃在灯火辉映的北京三里屯、广州琶醍创意园区、长沙解放西路……传统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方式被抛到九霄云外。

    当快乐成为夜生活的关键词,有碍健康则成为另一些人反对发展“夜经济”的理由。

    “白天工作压力大,夜里就来放松一下。这里那么多项目可以玩,越到晚上心情越好!”正在北京华熙live和朋友们玩游戏的李春说。这里的夜晚有餐饮、街头音乐表演、互动展览、轰趴馆、游戏厅、VR体验、健身等多元体验式消费。

    在广州,还有夜间游乐园、夜间动物园、夜间农场等,吸引青少年晚上去玩儿,父母甚至爷爷奶奶也会陪同。

    对于“夜经济”的兴起,“夜游神”们认为这是工业文明发达后的正常现象,是现代生活和节奏改变的反映。

    “现代人寿命延长,夜间活动时长和空间范围一定是相应扩大的,睡眠时间缩短不代表不能保持身体健康。”李春说,“电的应用改变了人类的作息规律,‘夜生活’的兴起正是对这一变化的响应,因此应当增加供应满足这一需求。”

    质疑者则认为,白天工作忙碌,夜晚最重要的问题是解决睡眠,尤其是在生活压力较大的城市和地区。提倡发展“夜经济”,吸引更多人成为“夜游神”,可能加剧缺觉问题,导致群体性“亚健康”。

    发展“夜经济”,是为了丰富生活配比的选项。暨南大学生活方式研究院联席院长费勇教授说,提倡“夜经济”是为人们的夜间生活提供更多选择、渠道和方式。夜生活需要,但也要适度。“睡眠和休闲同样重要,休闲是为了更好地睡眠。我们提倡让更多人合理安排和利用夜晚时间的‘夜经济’。”

    模式之争:集聚式还是散落式?

    各地“夜经济”百花齐放,有的把所有地摊、宵夜集中在一个区域;有的疏密结合、自然生长散落百姓身边。集聚式、散落式,到底谁是“夜经济”的正确打开方式?

    有人认为,从城市管理角度来讲,集聚式发展模式有利于管理、配套、交通、安全等方面的保障。

    对此,东北财经大学中国战略与政策研究中心主任周天勇说,两种模式各有利弊,关键是扬长避短。比如划定某块地方集中发展“夜经济”,方便城市管理,也会造成交通出行等一系列问题。

    四川成都武侯区汇聚了锦里、玉林路等“集中连片式”网红景点,但在武侯区商务局商贸经济科科长赖可坚看来,这并不能代表武侯区夜间经济的全部,“小店经济”同样不可忽视。

    “百姓的需求是多层次的。不少人对夜生活需求更接地气,带着烟火味的日子就够了。”赖可坚说,对于“外摆位”“跨门经营”等夜间经济形态,在不影响市容、不扰民、不妨碍交通秩序等大前提下,应积极予以引导、规范。

    选择“夜经济”模式要结合当地地理、历史、自然气候、人文习惯等因素。广州市委宣传部副部长朱小燚认为,模式选择与城市地域空间息息相关。

    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被称为四季花城的广州,晚上尤其适合户外活动,春节有看花传统。但气候寒冷的地方就无法照搬广州的模式,而更适合集聚式室内经济业态,需精细化专门打造“夜经济”。

    中国宏观经济研究院研究员王蕴说,发展“夜经济”,需要因地制宜。一些大的居民社区,可以考虑散落式、社区式的“夜经济”;大商圈辐射范围更大,则较适合娱乐、体育、餐饮等多业态的集聚式发展。

    角色之争:“掌灯人”还是“随行者”?

    发展“夜经济”,政府究竟应当扮演什么角色——夜晚的“掌灯人”,还是夜市场的“随行者”?

    北京亮相文化传媒有限公司CEO马瑛瑛认同政策导向的重要性,“政策导向对发展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相关政策对我们来说是十足的好消息。”

    除了政策先行,不少人认为,政府应当给予倾斜和优惠,引导“夜经济”发展。墨林娱乐集团北京地区总经理王锐建议,消费习惯的培育需要一个过程,希望政府能够把前门推广出去,让更多消费者知道前门是一个夜间消费、娱乐的好去处。

    不少人认为“无形的手”应当在“夜经济”发展中起“先手棋”作用。

    “首先有市场需求,才有政策的相应调整。政策跟着需求走。”广州市发改委服务业处处长尹志新认为,作为公共服务的提供者,政府应紧跟民众的需求,紧跟“夜经济”主体商户的需求。

    事实上,发展“夜经济”,对于政府部门来说是不小的考验。在“夜经济”活跃的地区,要在城市管理、治安防控和经济发展三者之间找到平衡点,做到适应“夜经济”、服务“夜经济”。

    “发展‘夜经济’不能靠政府定义,政府部门不能用政策、条例把‘夜经济’管死了,更不能以罚代管、甚至出了问题一关了之。”周天勇说,政府要起到放活和管好的双重作用。硬件要配套,应提供灯光电资源、合理延长公共交通运营时间等;软件要管好,充分研究“夜经济”的特点,有针对性地解决城市环境、治安巡逻等随之而来的隐性问题。

      节奏之争:“打鸡血”还是“镇定剂”?

    发展“夜经济”是要“打一针鸡血”,还是“喝口镇定剂”?

    最新数据显示,2019年夜生活市场逐渐从单一走向多元,覆盖我国多个城市;城市夜生活指数靠前的深圳、上海、北京等13个城市近四成人口认为夜生活时代正在开启。

    庞大的市场蕴藏着巨大的商机,各地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据不完全统计,目前已有13个省区市陆续出台促进夜间经济发展的举措,从旅游、餐饮、文化、交通等多维度培育发展“夜经济”。

    “政策实施要做好统筹和顶层设计,算好经济账。”尹志新说。他举例说明“通盘考虑”的必要性:公交公司可以亏,但公交公司加上商场的综合效益算起来如果是盈利的,那这个班车就可以开通。但如果综合算来依然亏损,那么拿公共财政去补贴就不合适,得实事求是。

    成都市商务局流通产业处处长王永刚是一位有着40年工作经验的“老商业”。他认为,发展“夜经济”需要一个边界,哪些消费场景应该鼓励,哪些应该约束,值得探讨。

    周天勇说,选择“夜经济”发展模式,要百花齐放,留足政策空间,发挥市场力量。发展真正满足百姓日益增长的生活需要,才能促进解决就业、稳定收入,搞活城市经济。

    “夜经济”的着力点,应当是真正为了民众生活需要。王永刚认为,如果仅仅为了促消费而“大干快上”“盲目跟随”,则违背了发展“夜经济”的初衷,落入了政绩工程的“俗套”。“应该久久为功,放在城市服务功能的完善、延伸、提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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