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2月13日，韩国平昌冬奥会女子单板滑雪U形场地半决赛上，克洛伊·金知道她首轮比赛成绩时的反应。2018年已到尾声，一位心理学家解释了为什么这一年似乎是有史以来最长的一年——但在当时却觉得时间飞逝。图片来源：Getty Images——Xin Lee
来源：财富中文网
大脑之所以能够间接对时间做出判断，主要是因为依赖注意力和记忆力两种认知过程。
你可能认为像2018年这样充斥着各种大新闻的一年似乎会一闪而过。然而我们很多人都觉得，2018年1月似乎已经是一个世纪以前了。所以2018年到底是飞逝的一年，还是冗长的一年？
答案很奇怪：两者兼而有之。
人类与时间的关系很复杂。不同于物质实体或能量，人体没有哪个器官可以直接感知时间。大脑之所以能够间接对时间做出判断，主要是因为依赖注意力和记忆力两种认知过程。
如果我们想知道当下的时间是怎么推进的，我们的判断主要受到注意力的影响。任何观察过钟表（更耳熟能详的例子是烧水壶）的人都能证实，我们对时间的流逝越关注，时间似乎就过得越慢。但如果我们的生活忙碌起来，如果世界上有很多事等着我们去思考，我们就会无暇关注时间的流逝。
这样一来，感觉似乎每分钟都过得快多了。把时间框架拉长，道理也是一样。如果每一天、每个星期、每个月都有很多事吸引我们的注意力，无论是自己的事（“我要把这些邮件都处理掉！”），还是全世界的事（“我忍不住想看海啸的视频！”），我们就没有那么多机会去监测时间的流逝，因而更容易在事后惊觉大把时间已经过去。没错，开心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主要是因为你的注意力被转移了。其它能够分散注意力的事情也有同样的效果。
这就让我们回到本文的主要问题：为什么我们很多人却觉得2018年好像尤其漫长？这一年绝不缺少分散我们注意力的事情。2018年股市动荡不安，各种天灾占据新闻头条，新的政治形势感觉已经不再像坐过山车，更像碰碰车，有这么多事情占据我们的脑海，让我们没空去关注时间的流逝。既然2018年牢牢抓住了我们的注意力，这一年为什么却没有转瞬而逝的感觉呢？
答案在于记忆。当我们回头看，思考过去的时间是如何流逝的（也就是“回顾性”时间判断），此时我们对时间的认知并非基于注意力，而在于我们能回忆起多少有意义的事。一段时间里我们能记得的“事情”越多，这段时间感觉就越长。
比如说，想想昨天。昨天是比较长的一天，还是比较短？大多数人经过提示会用前一天发生的两三件重要的事来定义这一天，让人感觉这一天不太长。现在想想其它事，比如你每顿饭吃了什么，饭前饭后做了什么，白天你去了哪些地方，怎么去的。通常情况下，当出现在你记忆里的事情变多时，你会开始觉得这一天似乎变长了。
每年12月我们回头看过去的一年时，也是同样的道理：如果我们只回忆一些重要的事情，可能会觉得这一年过得很快。然而，2018年难忘的事可不是只有几件。这一年不仅被各种重大事件塞得满满当当（韩国平昌冬奥会和英国哈里王子的皇室婚礼真的是在今年吗？），2018年的大部分新闻还具有自我强化的特点。罗伯特·穆勒的特别调查组曝出的每一条新闻、道指每一次暴涨暴跌、英国脱欧长篇故事里的每一个新动向都让人觉得2018年一波三折。
总而言之，之所以感觉2018年如此漫长，因为这一年实在太过难忘。虽然当时会觉得时光飞逝，但当我们停下来想一想，2018年1月似乎已经是很久很久之前了。但再给它点时间，随着我们对2018年的记忆变淡，凝固成范围更小的几件大事时，这种这一年长得不可思议的感觉或许也会随之褪去。
与此同时，为2019年做好准备吧。新一年的态势已初现，将是另外一段漫长又飞快的旅程。
作者：亚伦·M·萨基特（他是圣托马斯大学欧普斯商学院的市场营销学副教授）
译者：Agatha
